小丫頭聞言，卻是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其實婁曉娥一直應該是知道的，在她媽轉正之前，她一直是沒有爸爸的，有的那個人是威嚴的父親。
見麵得低頭用敬語，見到正房得站到一邊，招呼打了人家都不一定答應她，但招呼打慢了就會被罵～“沒規矩”。
這種不平等的生活，從她懂事起，就每日如此。
等到正房走了，她媽成了婁夫人，她成了婁小姐。
說實話，婁曉娥特彆珍惜現在這虛假的溫馨生活。
哪怕譚雅麗跟她說了那麼多，婁曉娥這幾年也在婁半城麵前掩飾的很好。
但實際上，是婁半城根本就沒重視她過。
如今聽著何雨柱的問話，她知道，如果她不走，那麼那一天，那一件事肯定會發生。
而她到時候，除了答應，彆無選擇。
這種殘酷的真相，譚雅麗是不會跟她說的。譚雅麗隻會說保護她，跟她說美好的未來。
何雨柱柔聲說道:“你現在這種神情，很可能害死你媽！
如果讓你那個父親看出點什麼，你可能因為還有利用價值，被婁家圈養著將來跟誰聯姻，
但你媽，除了死路一條，沒有其他可能。
小娥，你得堅強起來！
得學會在彆人麵前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我，你媽，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你可以擁有自由的未來。
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媽不會拿你一輩子的幸福當籌碼。……”
何雨柱說到這些的時候，不自覺就代入了那個老朽的傻柱，他蹲在婁曉娥的麵前，伸手輕撫著婁曉娥的頭發。
婁曉娥感覺到了何雨柱的親近，她肩膀輕顫，卻是把頭更低了一些，距離何雨柱更近了一些，好方便對麵那個溫柔男子的撫摸。
婁曉娥感覺很怪。
她這個時候，正因為剛才何雨柱的話語，做著要堅強的心理建設。
但這個時候何雨柱給她的感覺，卻像是生命最親近的人一樣。
比譚雅麗還要親密一些。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婁曉娥抬起了頭，看向了何雨柱。
噙滿淚水的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卻心態滄桑的人。
何雨柱與之對視了一下，一時之間也呆住了。
心動是肯定的，但尷尬卻是更多。
一時沒注意，卻是以前世之心態來應對這輩子的小丫頭了。
何雨柱縮回了手，他起身，後退，裝模作樣的伸手搓了搓鼻子。
卻是忘了，剛才他用這隻手撫摸婁曉娥的。
很多不經意的動作，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卻是表現出特彆的意思。
就像現在的何雨柱，在搓鼻子的過程中，卻是感覺到一縷清香，那是獨屬於少女發絲上的香味。
何雨柱不自覺就鼻子輕吸了一下，這個輕微的動作，卻是讓小丫頭看在了眼裡。
小丫頭臉紅了起來。
這讓何雨柱很是慌亂。
他往後步步退，直至退到了門邊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把上輩子傻柱的情愫全部鎮壓於內心深處。
一時之間，他又變成了那個理智清醒的何雨柱。
何雨柱輕笑道:“婁小姐，對不起，剛才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