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熹盛了一碗粥,推到唐舟麵前。
接著,一手拿著勺子,另一隻則要去抓他的手,試圖把勺子遞到他的手中。
然才剛觸到他的手背,他便如同驚弓之鳥般猛地縮了手。
沈枝熹伸過去的手撲了個空,看著他依然警惕的麵容,她挑了眉勾了唇,心裡不禁生了幾分征服欲,想著非要拿下他不可。
男人們的快樂,她也要享受一番。
“抱歉唐公子,我隻是……”
她嘴上說著抱歉,可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濃,透著對他的勢在必得。
“那勺子我放碗裡了,碗就在你麵前,你抬手就能碰到。”
她輕輕退開,含笑在他對麵坐下。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略略皺眉有些抱歉的意思,“對不起,鈴蘭姑娘,我……”
“不要緊。”
沈枝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好讓他不要介懷。
“該抱歉的是我,是我唐突了,唐舟公子不要怪我才好。你受了傷得吃的清淡一些,所以就熬了一鍋藥粥,你快吃吧。”
“多謝鈴蘭姑娘。”
唐舟不再推卻,多說更顯得矯情。
他抬手上桌,小心地摸著桌麵,摸到碗後用雙手捧住,一手把著碗,一手去探碗中的勺子,而後舀了一勺藥粥往上送,借助嗅覺將藥粥送到口中。
對麵,沈枝熹手托著腮撐在桌麵雙目帶笑看著他。
心想,他可真是好看的緊。
一舉一動,無不撩人心弦,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際卻極有殺傷力,一個抬眸,一個挑眉,足以醉的人倒地。
將來和他生下來的孩子,又該是多麼的漂亮?
沈枝熹都已經迫不及待想瞧一瞧了。
“鈴蘭姑娘。”
“嗯?怎麼了,這粥味道不好嗎?”
沈枝熹坐直了些,察覺他麵色有變,忽而多了幾分嚴肅的樣子。
“不是。”唐舟將勺子小心放回到碗裡,垂著眸問“先前聽鈴蘭姑娘說,你與你妹妹是靠擺攤賣胭脂為生的,但現在卻為了照顧我而耽誤你們的生意,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聽這外麵半點車馬人聲都沒有,反而蟲鳥聲喧囂,想來應該是在山裡?”
“是啊。”
沈枝熹半眯起眼睛,聽出了他的話裡的試探。
“我們這兒離城裡遠著呢,乘馬車從早晨出發,臨近中午才能到城內,因此一天也擺不了多長時間的攤子,隻能夜裡擺的遲一些晚點回來。本來應該在雁州城近一些的地方尋處落腳地的,這樣也能更方便,不過我們姐妹倆也不過去年才開始賣胭脂,再之前也都隻是賣賣菜攢不下多少銀子,雁州附近即便郊外的房子也金貴的很,實在是沒有能力。”
“原來如此。”
唐舟垂下眸子,藏住眼裡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