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掙紮,卻隻帶給自己更深的傷害,手腕深深地磨破了皮,鮮血直流,被侵入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殷紅的血已經染紅了身下的床褥,而侵犯他的人卻絲毫沒有放鬆,冷靜而有節奏地律動著,似乎這不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就像日常的行軍操練一樣普通,他像往常一樣,高高在上地掌握著事態的發展,堅定地壓製著賀蘭影的反抗,當他掙紮得太厲害的時候,就狠狠給他幾記巴掌,主要打在他飽滿光潔的臀部,並不算太疼,但那清脆的擊打聲響亮地摧毀著賀蘭影的自尊,令他羞憤欲死,眼睛如欲瞪出血來,麵前晃動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層紅霧。
酷刑似乎沒完沒了,賀蘭影無力地停止了叫罵,眼淚似乎也流乾了,形狀完美的嘴唇早已咬得血跡斑斑,力氣一點一點被消磨殆儘,最後暈死了過去,暫時逃離了這難堪的羞恥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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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影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心想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然而隨即他就被身體的疼痛震驚了,那種非比尋常的、深入體內的痛苦,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像尖刀一樣刺激著他的心,痛不欲生。
身邊輕微的響聲驚動了他,轉過眼睛一看,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緩步走近,伸手摸了摸他額頭,賀蘭影憤怒地一轉頭,喝道“彆碰我!”聲音一出口,自己都嚇了一跳,簡直嘶啞破碎得不成樣子,那青年淡淡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賀蘭影靜靜地積蓄著力量,深吸一口氣,挺身躍起,卻又砰地一聲倒在了床上,渾身痛得似乎碎裂了,每一根骨頭每一片皮膚都在叫囂著疼痛,眼淚幾乎又要湧出來,忙拚命忍住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指用力摳住身下的被褥,勉強平息著痛苦和憤怒,好半天才穩定下來,開始考慮自己的處境。
賀蘭影的母親安樂長公主是當今皇帝的嫡親姑母,升平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賀蘭影與升平公主是表姐弟。因他是安樂長公主的獨子,故得襲延澤郡王的封號。賀蘭影向來驕縱,又極得聖眷,處處倍受尊崇,幾曾受過如此折辱,一想到燕重生的所為,氣得幾乎咬碎了鋼牙,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把他挫骨揚灰方能出得了胸中這口惡氣。
仿佛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似的,正想著燕重生,燕重生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在床前的椅中坐下,從容不迫地望著他。
賀蘭影的眼光像飛刀一樣淩厲,麵目猙獰,然而燕重生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銳利的眼睛卻已發現了賀蘭影不自覺的一點畏縮,冷笑了一下,開口道“延澤郡王,不知到下官府上有何貴乾?”
賀蘭影萬想不到他會這樣發問,怔了一下才道“你想怎麼樣?”他本想維持自己的威嚴,隻是聲音太過微弱,實在沒有氣勢。
燕重生冷冷地道“如果你的妻子偷漢子,被你抓了個正著,你說應該怎麼辦?”
賀蘭影惱他言語粗鄙,恨恨地瞪著他道“你應該客氣地轉身離開,不要打擾人家的好事!”
燕重生仰天一聲大笑,道“抱歉,在下一介粗人,不像小王爺那麼有涵養,喜歡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