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不久倚靠著欄杆的秦舒念。
她隨手扔掉麵具,抱著頭盔朝著男人伸出手“不過你技術真的很溜,有機會下次再比一場。”
男人沉默著低頭看著她伸出手半晌,突然笑了一聲。
秦舒念微微皺眉,正以為男人是要說出什麼羞辱她的話,未曾想,下一秒,男人捏住麵具抬手一掀。
麵具下的五官依舊是精致惑人,妖孽橫生的氣質和生來淩駕於人的氣場詭異的結合在一處,隻看一眼就叫人過目不忘。
傅廷琛隨手把被汗濕的短發捋到腦後,朝著秦舒念笑了笑“tequila,果然名不虛傳。”
秦舒念怎麼也沒想到,夜珩竟然就是傅廷琛。
傳聞中的傅家房地產起家,老牌資本,上溯五代都是寫在網站上的富人,隻可惜到傅廷琛父親一代,孩子太多,爭奪家產整出了九龍奪嫡的架勢。
傅廷琛父親是個不中用的紈絝,除了折騰出了一堆登不上族譜的私生子,沒有任何作用,直到傅廷琛作為當年神秘失蹤傅太太的獨子,回歸傅家。
以一己之力鬥敗所有覬覦宵小,穩坐傅氏話事人之位,這兩年引導傅氏轉型金融,新興行業,更是愈發勢不可擋。
隻是這位傅公子,行事詭譎,作風狠辣,少有人能與之接觸。
秦舒念倒是湧出了幾分好奇,瞧不出彆人言語間刻板冷漠的工作狂,私下竟然喜歡這麼凶悍野性的活動。
她垂下眸子,看著地上一片投下的陰影,一時說不清情緒。
“秦小姐......和朋友,可否賞臉共進午餐?”
傅廷琛突然開口,在對上秦舒念探究的目光時,坦然道“為我的莽撞賠禮。”
秦舒念也不是扭捏的,笑著朝傅廷琛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傅先生招待了。”
上了觀景台,兩人各自去換衣服,秦舒念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沈依依還在她身邊憤憤不平。
“那個壓彎你放水了,你肯定放水了!”
秦舒念有些無奈“我又跟他不熟,我沒事給他放水乾嘛?也沒收錢,打黑賽都沒人收買。”
沈依依臉上還是不解“你以前漂移多牛啊,連過五個彎都不減速的,怎麼會在這失手?”
秦舒念垂頭掃了眼自己雙手,因為四年來操持家務,儘心儘力地扮演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手心已經長了一層薄薄的繭子。
她坦蕩地伸手給沈依依細看。
“手感的問題。”
秦舒念聳了聳肩,“畢竟我四年沒碰車了。”
一提這件事,沈依依就愈發生氣,罵罵咧咧道“要不是為了那個賤男,你怎麼可能輸......”
“罵誰呢你?”
背後說壞話正起勁,轉頭正主就從拐角大辣辣地走來。
厲溫涵盯著秦舒念宛如看仇人一樣,陰陽怪調“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多才多藝,才跟我哥離婚,就上趕著學點東西吊男人了是不是?”
正撞槍口上,沈依依霎時跳腳“說得好像學了就會是的,某些隻會惹事的笨比,學一輩子可能也隻會洗車吧!”
“你罵誰笨比呢?”
“誰應我罵誰。”
沈依依一個白眼翻得厲溫涵撩起袖子要上前拚命,到一半被厲易辰攔住。
他冷冷地盯著秦舒念,眼裡滿是審視與探究“你什麼時候會的賽車,你怎麼可能是tequila?”
秦舒念淡淡掃了他一眼“有必要跟你交代嗎,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