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捏一個身體也不費事,輝夜懶得躲避【規則】的處罰,乾脆放任雷電銷毀了身體。
她也沒有特地留下來觀察伏黑甚爾的反應,她有信心自己絕對會是伏黑甚爾的【最優選】——招募老師這種事,還是要應試者心甘情願的好。
脫離了九歲軀體的輝夜恢複了約莫二十一歲左右的外貌,身上的衣服也由倭助為她準備的小裙子變為大筒木一族常穿的紫領長袍。靈魂狀態的她運用力量更加的靈活,連黃泉比良阪的不需要,僅僅隻是【天之禦中】的簡單運用,輝夜便瞬間從森林中回到了虎杖宅。
此時正是假期,悠仁伏案寫著作業。見到靈魂體形態的輝夜,小孩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立刻緊張的跑上前去。
“輝夜怎麼了?身體呢?是受傷了嗎?”悠仁急切的看著輝夜,眼睛中滿滿都是擔憂,揪著輝夜的衣角轉著圈,查看輝夜是否受傷。
“吾沒事。”輝夜將男孩抱起,臉頰蹭蹭悠仁軟乎乎的臉蛋:“剛剛去做了一個實驗,不小心把肉|身毀掉了,不過問題不大,對吾沒有影響。”
“吾可是最強的!”
被養母蹭蹭的悠仁鬆了一口氣,但小朋友絲毫沒有被輝夜糊弄過去,他嚴肅了神情:“即便是最強,輝夜也會疲勞,也會累,這次輝夜沒有受傷,那下一次呢?輝夜總是這樣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說完,小孩的嘴癟了癟,眼神控訴:“沒有我在身邊,輝夜也要照顧好自己呀。雖然輝夜說是不小心,但身體受傷的話,輝夜也會痛的吧。”
會痛嗎?很久以前就不會了吧。
輝夜笑笑,將悠仁的頭按斤自己肩上,輕聲應承道:“吾會注意的。”
悠仁還想說什麼,便被早有準備的大人轉移了話題:“悠仁剛剛有看到東邊方向發生了什麼嗎?”
“東邊?”悠仁興致勃勃的講述起剛剛發生的新鮮事:“剛剛打了好大的雷,雖然天氣預報說今明兩天都是晴天,但我看到不少人已經開始收衣服收被子了。隔壁的鬆下小姐說這就叫做‘白日驚雷’,專門劈做了壞事的人!”
輝夜:······
“有被嚇到嗎?”
“完全沒有哦!悠仁超級勇敢的。唉——剛剛那到雷聲不會是輝夜弄出來的吧?!”悠仁驚呼一聲:“好酷!”
“對的哦,悠仁不用擔心,吾下一次會小心的,快去寫作業吧。”
“吾等一下去夏油傑那裡捏一具身體——最近在仙台搞出來的動靜有些大。悠仁記得讓倭助給吾請個假,吾明天就不去上學了。”放下悠仁,看著他收起手工課的作業,拿出算術本,輝夜再次打通了夏油傑的電話。
這一次那邊秒接,還不待輝夜開口,男人便問出了問題:“剛才的動靜是輝夜小姐造成的?”
“是的。”輝夜懸浮與空中,一邊看悠仁咬著筆杆算算術,一邊回話。
“······好吧。”電話那邊傳來了夏油傑略帶無奈的疑問:“這周已經是第三次了,輝夜小姐,即便有著我們的掩飾,你這麼頻繁的搞出事情來也遲早會引起咒術師那一邊的注意——我知道輝夜小姐你或許並不將他們放在心上,但在這個時間段你也不想帶來麻煩吧。所以說,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輝夜眨眨眼,想了想,說道:“吾召喚出了伏黑甚爾。”
這一次,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傳來夏油傑似乎壓抑著什麼一般的低沉聲線:“我知道輝夜小姐你手段不俗,但沒想到你的行動力也這麼強,東西我昨天才給你的吧。”
“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動靜有些大而已,麻煩你了。”輝夜把玩著手頭剩下的裝在塑封袋中的骨灰,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那一邊,於神奈川附近處理一個在橫濱擔任政府高層的信眾問題的夏油傑示意那邊嘮嘮叨叨滔滔不絕的乾瘦男人停下絮叨。
“夏油傑大人,這件事情您一定要告訴我······”那乾瘦男子似乎還想說,但被黑發的男人斜斜瞟了一眼,凜冽的殺意讓男子後背一涼,在求生欲和危機感的作用下男子呐呐閉上嘴,低下頭,眼神驚恐,禿頂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神奈川的橫濱,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好的,沒問題,我會讓梧川帶你去的,那裡有人幫輝夜小姐清理後續殘穢——如果有的話。”
“下一次可以提前告訴我嗎?也好讓我們提前做一下準備······真是任性啊,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等夏油傑終於掛掉電話後,那個保持土下座姿勢的乾瘦男人才小心翼翼的試探性開口:“······那個,夏油大人,我的事情您考慮的如何?”
將手機放到僧侶服的衣袖中,坐在道場上首的長發丸子頭男人收斂了剛剛仿佛麵對自家任性的上司一般的無奈神情,重新變回那副虛假的慈悲之像,讓乾瘦男人恍惚以為剛剛自己感受到的殺氣隻是錯覺。
“抱歉啊,家中一個任性的家夥又惹了麻煩,我要去處理一下。”男人說著抱歉的話,但語言卻獨斷專行:“至於關口先生你的問題,不是什麼大麻煩,過兩天我會去你家看看的。”
土下座的乾瘦男人如逢大赦,連連感謝,好話說儘,讓夏油傑感到了陣陣聒噪。
“拉魯,送客。”
伴隨著夏油傑的吩咐,守在道場的高大男子走到了關口姓男子身邊:“關口先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