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雲從穀外看診回來,回到冷月穀已經深夜,奇怪的是屋子裡暗暗的,悄悄走到臥室,才發覺費如白居然已經睡了。
這家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平時不是會一直等自己嗎?
他有點不放心地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費如白額頭,正常的溫度,沒有發燒,他鬆了口氣。
段青雲取了衣服,轉身去浴房沐浴。
溫水衝在身上,驅走了一些疲勞,他用溫水小心地清洗自己凹凸不平的麵頰。
最近他都沒有用特殊藥物和工具來繪製人皮麵具了,畢竟那東西做起來很麻煩,而他之前為費如白除去蠱毒,傷了不少元氣,如今能省下些精力也好。
不過外出的時候他一定會戴著鬥笠麵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否則早就把那些病人都嚇跑了。
沐浴完畢,段青雲隻穿著單衣,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下去。
看了看計算時間的
沙漏,夜已經很深,他於是吹熄燭火,躺到費如白身邊,費如白溫暖的體溫還有熟悉的氣息,都讓他的心安定、放鬆。
段青雲靠近費如白身邊,汲取著他的溫暖想要入睡,身邊那個人卻忽然翻身過來,將他圈住。
段青雲嚇了一跳,隨即摸了摸他的臉,“你醒了?”
如白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那聲音聽上去沙啞又性感。
段青雲輕撫著他的手臂,“晚飯自己吃的嗎?”
“嗯。”
“有沒有想我?”段青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麼肉麻的話來,或許是有費如白陪伴的日子太過安閒美好,而他想多確認這是不是真的。
如白回應的嗓音依然沙啞。
段青雲嘴角翹起,靠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跟他道晚安,費如白卻不讓他睡,捧住他的臉,啞聲道“看著我。”
“怎麼了?”段青雲有些想彆過頭,雖然現在屋裡光線很暗,但他還是不想費如白看清自己醜陋的麵容。
然而,在微微的月光下,費如白的眼睛深邃如海,又十分溫柔,一時叫段青雲看怔了,在他還沒回神的時候,費如白的吻落下來,含住了他的嘴唇,熱切的需索著他。
“唔……”段青雲有些不能呼吸了,茫然地承受著他的吻,隻覺得他的吻熱情又急切,似乎要將自己融化。
在費如白的手也沒閒著開始扯他的衣服時,段青雲才找回了說話的能力,“不睡覺嗎?我很累啊。”他語氣裡帶了自己也沒發覺的慵懶與撒嬌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