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如白自知理虧,也不敢去跟他耍賴爭辯。
段青雲今日藥都不煉了,懶散地癱在竹屋外的竹躺椅上看春景,冷月穀中桃紅柳綠,姹紫嫣紅一片,美不勝收。
等到他坐得乏了,想起向倒杯茶喝,卻感到腰部和腿間酸澀,立時心頭火起,而那個讓他火大的費如白,已經討好地遞上泡好的香茶。
“青雲,你下午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他繃著臉回答。
“跟我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們出去轉轉,你那日不是對我說過,春日南疆的海景是非常美麗的。”費如白討好地說。
“我不出去,我腰……”段青雲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說什麼腰酸,不是讓這家夥笑話自己嗎?
“沒事的,我們騎馬,再不濟我背著你,你不需要動。”費如白眼裡閃著光。
段青雲卻更惱火,尋常的體育運動都能被他說得這麼曖昧,什麼叫“你不需要動”。他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你不反對那就是同意了,我們去南疆海邊吧。”費如白拍手笑道,他很想跟青雲去那個地方呢。
於是兩人共乘一騎,緩緩往海邊去。
段青雲繃著臉說“從今天開始,你十天之內都不許碰我。”
“啊?青雲,你不能這樣。”本來喜孜孜的費如白急忙反駁。
“你沒有拒絕的機會,費如白你越來越過分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弄死。”你冷冷說,有點懷念從前青澀又體貼他的傻瓜費如白,而不是現在這隻大灰狼。
“我錯了,青雲。”費如白不敢頂撞他,知道戀人真的生氣了。
他垂眼看看靠在自己胸前的段青雲,發現對方還是繃著臉不說話,一副拒絕商量的模樣,頓時泄了氣,隻希望待會兒到了海邊能讓他消消氣,到時候再求情吧。
花了一些時間,兩人總算到了海邊。
他們翻身下馬,沿著沙灘漫步,天氣晴朗,陽光灑在海麵上閃著金光,十分美麗,許多年前他與段青雲曾一起相攜在海邊遊賞,這件事他記起來了。
“青雲,還記得這裡嗎?”他笑得眼睛彎彎的,問著段青雲。
段青雲看著遠處的礁石,還有在沙灘上堆著沙的小孩子,淡淡一笑,“你記起我們來過這裡?”
費如白微微一笑,傾身過來隔著麵紗吻了吻他,隨後,費如白忽然一本正經站直身體,然後在他麵前單膝跪下,上身挺直,直直凝視他。
“你乾什麼?”段青雲被他嚇了一跳,看看周圍,還好這時分打魚的漁夫都歸家了,或在岸邊撿拾螺貝或在玩耍的孩子都離他們很遠,也沒什麼人注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