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端麵色一正,肅聲道:“殿下請說。”
“我最近見父王臉色,感覺他麵色不佳,最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希望你最近多去父王那裡給他檢查一二,最近關東諸國有些大動靜,父王最近很是勞累,彆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你事務繁多,最近其他事可先放一放,也彆太累著自己。”
念端點點頭:“臣多謝殿下關懷,不過殿下倒是提醒了臣,有一事確實要向太子殿下稟告,前些時日大王有些低熱乏力症狀,可是臣沒有檢查出什麼原因,又請了太醫院幾位醫術高超的太醫一同看診,也沒有診察出什麼原因。”
“除了這點小症狀,其他的並無異常,故而臣等也隻是給大王開了一些清熱安神的補藥,殿下今日所言,確實異常,臣一會便回太醫院聯合諸位太醫再一同看看。”
嬴政心裡就是一涼,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病因,這個時代可沒有各種各樣的檢查儀器,純粹的經驗看診,最多加一個內力探查,但是內力探查能有幾分準確又是個問題。
何況,在這個時代,能治愈的才是少數,束手無策的絕症才是多數,即便是有內力,也隻是對外傷治愈效果更好一些,人體內部要麼不出問題,出了就是大問題。
如今念端加上太醫院這一波全天下醫術最高超的人都沒查出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沒啥事,但是很明顯不是。
結合曆史考慮,那就是第二種了,有病,但是查不出來,隻能等病發看能否解決。
嬴政嚴肅道:“從今日起,念端你就常住宮內,就住在我太子宮,另外太醫院諸位太醫也是如此,你們一同聯合每三日為父王看診一次,所有珍惜藥物都先備齊,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告知我。”
念端重重點頭:“遵命殿下,臣這就回去準備。”
嬴政這一番大張旗鼓搞得子楚也有些疑惑,自己感覺也沒什麼不對勁,隻是有些乏力疲倦罷了,不至於這麼大陣仗吧,而且自己是秦王,這樣的影響也不好,但是在嬴政的堅持下,子楚也還是隨他了,反正也是孩子一片孝心,也沒什麼壞處,子楚相信,嬴政不可能害自己。
而且子楚現在也沒功夫考慮這些小事,出大問題了。
今年大秦攻打魏國打的太狠,蒙驁攻取了魏國的高都和汲,王齕攻打上黨郡,設立太原郡,秦軍已經逼近大梁城,魏安釐王驚懼之下,無奈請信陵君魏無忌回國,兩兄弟和好如初。
這次魏王心甘情願將兵符交給了信陵君,拜為上將軍,不交也不行了,都要亡國了,這時候兩兄弟也隻能是不計前嫌,同心對外。
信陵君威望天下無雙,為人與能力都是令人信服,之前被打怕了的韓、趙立刻派兵相助,信陵君又派麾下門客前往說服燕、楚、齊三國,約定共同合縱一同瓜分秦國,燕、楚豈不知唇亡齒寒,一看還有這好事,暫時停止攻齊,欣然派兵相助一起攻秦。
沒錯,這時候燕魏楚正在合夥打齊國,燕國取聊城,魏國取平陸,楚國取(齊)南陽。
在過去二十年,隻要西邊丟了城池,他們就會去東邊搶回來。
所以齊國堅決不參與,實在是之前就被坑怕了,也知道這群各自心懷鬼胎的人成不了事,況且齊國在最東麵,和秦國並不接壤,打贏了也分不到好處,分到了也守不住。
而且剛才你們還打我呢,打不過我忍了,還要我幫忙是不可能的,我們齊秦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