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信君說道:“王上,依臣之見,晉陽不過小事,最重要的還是和盟,秦國新王繼位,天下風傳其天命眷顧,仁義愛人,想必不是什麼好戰之人,初一繼位便派使臣和盟便是證明,如今強攻晉陽隻是暴怒之舉,況且也確實是晉陽反叛在先,初一繼位便反叛,如此奇恥大辱,也怪不得秦王暴怒。”
“前段時日聯軍雖然勝了秦國,但是秦國並未損傷元氣,終究還是秦強趙弱,如今秦國新君願意成和平之意,趙國若是一意孤行,於趙國社稷不利啊。”
“況且秦國新君曾在趙國為質,大王一向以禮相待,不曾虧欠,更是派兵禮送秦王回國,這份情誼,以秦王仁義之名,想必也會感懷於心。”
“王上,咱們還是和秦國盟約和平為好,秦王善意我等辜負,傳出去對趙國名聲也是不好,有損王上聖明啊。”
建信君說完,台下一群人附和,倒不是給建信君麵子,主要是確實不敢打。
趙孝成王靜靜看著建信君說完,輕輕一笑:“相國所言有理,那就盟約吧。”
建信君心中一喜,接著說道:“王上聖明!”
“臣以為為表誠意,還是應如以往,兩國交換質子,隻有如此方可保兩國長久太平,昔年趙國對待秦王不薄,現在咱們的質子在秦國,肯定也不會受到苛待,否則秦王臉麵名聲就要丟儘了。”
趙孝成王沉吟不語,良久說道:“和盟之事寡人同意了,由相國去和秦國使臣談吧,儘快拿出個章程,至於質子之事,容寡人再考慮一二。”
建信君稱是,心中已經有了七分把握,當場沒有拒絕的意思,就意味著可以同意。
隻要同意,以秦國的地位,隻能是太子去。
找公子偃聯合多找一些臣子,私底下再去吹吹風,此事可成!
秦國虎狼之國,去了還能不能回來,就是另一碼事了,即便在秦國沒事,大王身體越發衰敗,若是哪天不測,太子不在國內,天長路遠,公子趙偃早就坐上王位了,再回來也晚了。
很多道理趙孝成王不是不懂,隻是有時候不得不為。
所有道理都是虛的,秦強趙弱才是真的,自己最近身體越發不好,若是真起大戰,指揮都指揮不了,朝中又沒有什麼靠得住的重臣,兩個兒子又是明爭暗鬥,真打起來了,怕是就真的不妙了。
真羨慕異人啊,有這麼好一個兒子,也有一群人才輔佐,這麼快就平定了慌亂。
趙國啊趙國,寡人的趙國,當年就該殺了異人一家!
果然,一切如建信君所料,在建信君串聯努力之下。趙孝成王還是同意了太子春平候為質入秦,而且秦國無需派質子入趙,秦國使臣非常理直氣壯,我家大王尚未婚配,沒有子嗣可以入趙,若是其他公族反而辱沒了太子身份,還不如不派,即便如此,趙孝成王也同意了。
至於晉陽,在秦趙盟約尚未簽訂的時候,已經被打下來了,畢竟,沒有援軍,趙國邊軍在沒有王令的情況下不敢妄動,即便有了王令,也未必敢妄動,動了也未必能幫上晉陽,王齕的五萬大軍還在那裡虎視眈眈盯著呢。
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