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殺氣也將延瑾嚇得肝膽俱裂,汗如雨下,抖如篩笠。
也在這殺氣溢出殿外的時候,驚鯢離舞以及殿外眾多暗中護衛高手齊齊進入殿內護駕。
隻是剛進殿內,就聽嬴政一聲怒吼:“都出去,沒有命令不許進來。”
延瑾連滾帶爬也要出去,嬴政強壓殺意怒火,沉聲道:“站住,誰讓你出去了。”
延瑾連忙停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嬴政強自再壓了壓憤怒,冷聲說道:
“寡人不是因為你生氣。”
“你剛才說,那個東西叫嫪毐?”
延瑾顫巍巍回複:“是。”
“現在是呂不韋的門客?”
“是”
“還能掛著車輪?”
“是”
“好、好,好!”
雖然知道大王不是因為自己而憤怒,而是因為這個嫪毐而憤怒,延瑾依舊是怕極了。
自大王幼年延瑾便跟隨左右,大王這樣強烈可怕的殺氣是從未感受過的。
而大王如此失態憤怒更是第一次見,大王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因為憤怒失態更是不曾有過。
如今卻因為嫪毐這個人而如此,嫪毐這個人無論如何也是該死!
延瑾已經是恨極了嫪毐。
“延瑾,給寡人聽著,現在立刻、馬上!給寡人去抓住這個東西!”
“抓住它以後給寡人千刀萬剮了它!”
“三千六百刀,少一刀你就彆回來見寡人!還有它那個掛車輪的東西,給寡人剁了喂狗!”
“剮的肉全部喂狗,所有骸骨全部給寡人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全家雞犬不留,夷三族!”
這一段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嬴政嘴裡吐出來的,就像吐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冰塊,延瑾匍匐在地上顫抖就沒停過。
聽嬴政說完立刻大聲回複:“臣遵旨!臣現在就去。”
“慢著。”
嬴政閉眼深呼吸兩下,再次壓了壓憤怒,說道:“記住,帶最靠譜的人去辦,辦完就把這事給忘得死死的。”
“還有,告訴呂不韋,嫪毐犯大逆不道,大不敬之罪。”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彆什麼東西都往自家招攬!”
延瑾重重叩首:“臣遵旨,臣這就去!”
見嬴政不再說什麼,延瑾連滾帶爬的出了章台宮,冷汗沾濕了他全身,口乾舌燥幾乎要脫水。
延瑾走後,嬴政過了好一會勉強平複了心情,一聲大喝:“來人,去請念端大師立刻來見寡人!”
延瑾出了鹹陽宮,馬不停蹄帶了幾個心腹高手,也懶得顧及任何影響,直接衝進呂不韋府邸。
親自抓住了嫪毐,先派人把嫪毐帶回玄羽衛大獄,又另派人馬不停蹄去抓他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