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嬴馨公主(二合一,求票票~)(2 / 2)

會服輸嗎?

嬴政上前食指挑起她下頜,似笑非笑:“趙國的公主是這般不懂得禮儀嗎?”

如今的嬴政已經將近八尺(秦尺),嬴馨也算身姿高挑,但是在嬴政麵前還是低了不少。

“怎敢直視寡人,如此不敬?”

嬴馨直視嬴政雙眼,慢條斯理道:“大王的心胸難道小到無法容納一個女子的目光嗎?”

嬴政哈哈一聲,讚歎道:“好,好一個趙國公主,真似傲雪寒梅,沒墜了你父王臉麵。”

嬴政鬆開嬴馨,坐在榻邊,笑道:“寡人這些時日軍政繁忙,冷落了夫人,夫人有些脾氣也是正常。”

嬴馨利落的坐在嬴政身旁,距離嬴政不過一拳距離,即便是坐姿也是挺拔卓立。

嬴馨微微一笑,讚歎道:“大王忙於國政自是應該的。”

“大王忙於國家大事而不近女色,臣妾隻會敬服,哪裡會有什麼不滿。”

嬴政好奇問道:“哦?那夫人為何待寡人如此冷淡?”

嬴馨回道:“大王恕罪,臣妾非是待大王冷淡,臣妾隻是一向如此性情,大王若是不喜,臣妾日後會注意改變。”

嬴政頗感有趣,似笑非笑,他可是聽說了這位公主是什麼樣的人。

“既然如此,倒也不用刻意改變,寡人覺得夫人真性情也很好。”

嬴馨見嬴政不曾發作,心中也是對嬴政少了許多抵觸,多了一些好感。

嬴馨也是給了嬴政一個甜甜笑臉:“臣妾多謝大王。”

嬴政突然上前牽住嬴馨玉手,這是一雙修長美麗的小手,但是掌中指腹卻有著一層劍繭,微微發硬,手感打了折扣。

嬴政心中感歎,這位公主刻苦武事,隻看這掌中劍繭就知道,屬實不假。

嬴馨被嬴政突然牽住小手,心中一緊,下意識要收回,又強自壓下,任由嬴政牽著。

嬴政牽著嬴馨坐到榻邊,一手抬起一手,細細看著,憐惜道:“寡人聽聞夫人最喜武事,如今看來屬實不假。”

嬴馨被誇,有些羞赧,微微側開目光,輕聲道:“請大王勿怪,臣妾自幼喜武,隻是天資不好,一直沒什麼成就,大王若是不喜,臣妾日後不學了就是,這手、用不多久就沒有劍繭了。”

嬴政微微一笑:“寡人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看夫人刻苦,心中實在為之欣賞喜歡。”

“宮中多的是高手,夫人喜歡,日後寡人派人陪夫人一同習練。”

嬴馨對嬴政的好感又是加了一些,誠心道謝:“臣妾多謝大王憐愛。”

嬴政看著這個矜持堅韌的美人,實在是喜歡,笑道:“寡人聞夫人是乃心王室,愛國敬民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嬴馨輕輕搖了搖頭:“大王謬讚了,臣妾不過是一個小女子,不敢妄談大義,隻是希望這世間少一些殺戮紛爭,多一些安寧太平,這不過是人之常情。”

嬴政輕笑一聲:“若是天下貴人皆如夫人一般,有著這人之常情,怕是早就天下太平了。”

說完這句話,嬴政鬆開嬴馨小手,猛然起身,走至殿中,一揮手,真炁激蕩,門窗大開,月光灑滿殿內。

嬴政看向窗外夜空,昂揚道:“天下紛爭五百餘年,年年戰亂不休,死傷數百萬,受紛亂之苦百姓何止千萬。”

“寡人自幼為質,久見蒼生飽受兵戈之苦,流離之難,每每見之,唯有痛心疾首。”

說著為之高歌: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一曲歌罷,斷然道:

“寡人少時在趙國便立下大誌,定要匡扶天下,一掃戰亂,挽救蒼生於水火之中,還天下太平安定!”

嬴馨早已站起身,目光灼灼看著嬴政,躬身一拜:“大王仁心遠誌,臣妾深欽佩之。”

嬴政哈哈一笑:“寡人得夫人,一同心懷百姓的知己,實在是欣喜難抑。”

嬴馨甜美一笑,真是美豔無雙,認真說道:“臣妾不過一小女子,豈能與大王相提並論,大王仁德之君,天眷非凡,定能造福天下。”

“臣妾還有一事要謝過大王,大王心懷天下,派兵驅逐匈奴,救趙北疆百姓,解倒懸之危,臣妾萬謝大王。”

嬴政上前牽著嬴馨坐下,笑道:“此寡人應為之事,匈奴胡人,皆蠻夷也,禽獸也,若是兵進九州,必然民不聊生,七國紛爭畢竟還是華夏自家事,豈能任由蠻夷肆虐?”

“驅逐蠻夷,寡人豈能不為?”

“況且,寡人與夫人相合,與趙國結姻親之好,寡人豈能不助之。”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紛爭廝殺隻會再增仇恨痛苦,兩國深仇,也該結束了。”

嬴馨盈盈看著嬴政,喜難自禁:“大王有此消弭深仇之心,又是仁德君主,必能一解兩國宿怨,臣妾謝大王。”

嬴政笑道:“這也要多虧了夫人,隻有夫人和寡人一起,才能做到啊。”

嬴馨俏臉微紅,微微垂手,卻是堅定說道:“臣妾必將竭儘全力。”

嬴馨看著嬴政,自己來秦國是來對了,秦王是位仁君,秦趙兩國仇恨是可以消弭的。

嬴馨自幼是聽著長平之戰之事,在趙國家家戶戶哀泣聲中長大的。

她幼時並不理解,為什麼趙國所有家庭總是在同一天祭奠家人,為什麼同一天整個趙國都在哭泣,為什麼在這一天整個趙國都被悲傷與痛苦掩蓋。

也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罵秦國,尤其是一個叫白起的人。

當年歲稍長,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

那是她無法理解,無法想象的暴行,自那以後秦國在她心中就深深奠定了虎狼之國的印象。

身為趙國公主,王室子女,聽見趙國的百姓年年不絕的哀鳴哭泣,她隻恨不能報此家國大仇。

但是太痛苦了,自己是女兒身,又是王室公主,自己的一生已經注定了,長大後和七國的權貴聯姻,維係好家族,生下孩子。

即便父王寵愛,但是這條注定的人生道路是不可能改變的。

父王寵愛自己,支持自己做想做的事,但是遺憾的是自己習武天賦也不好,無論多麼刻苦努力,都難以成為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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