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年隻是剛開始,但是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又要贏麻的一年。
當燕丹冒著風雪終於又一次來到鹹陽。
遙遠看著鹹陽城,在大雪中,好似一條黑白相間的蒼龍,盤踞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靜靜凝視著關東的獵物。
燕丹忍不住背生冷汗,雖然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難以控製的升起威脅緊迫之心。
將渠也是滿臉憂愁,花白的濃眉已經緊緊皺在一起。
這麼強大的秦國,早晚要鯨吞天下,這是最強大的敵人,最大的威脅。
可是燕國竟然還要和這麼強大的敵人,未來注定的強敵合作,真乃與虎謀皮。
但是燕國卻沒有任何的其他路可走,隻因,如果現在的燕國得不到秦國的相助,那麼等不到秦國吞並燕國,趙國已經先一步滅亡燕國了。
上天啊!您為何要對燕國如此殘忍?
將渠生於燕昭王時期,那是燕國最強大最昌盛的時期,整個燕國都在昂揚向上。
可是自將渠成年以後,燕國便開始一直走著下坡路。
將渠腳步越發沉重,卻也隻能一步步走進鹹陽城。
就好像,走進龍口。
嬴政依舊是熱情的接待了他們,給予了符合他們身份的待遇,甚至更為熱情豐厚。
燕丹心中暗歎,無論如何,不管有什麼心思,好大哥起碼麵子上是給的足足的。
兩人相見,都極為熱情,久彆重逢那叫一個喜出望外。
然後燕丹就又是拿著感情談事情,是一點兒利益也不想出,隻是空口大談特談兩國友好之重要,合盟之重要。
嬴政則是隻談感情不談事,隻談如何想念,對於正事是一點兒話題也不接。
嬴政心中冷笑,在寡人麵前還敢玩兒欲擒故縱,不讓渡出來利益,還想直接合盟。
你哪來的那麼大的臉?
對於燕國的合盟,嬴政並未著急答應,不急,先晾晾他們。
咱們就看誰耗得過誰,看誰到底先撐不住氣。
這可給燕丹和將渠真的是心中暗自焦急的不行,雖然在秦國備受禮遇,日子也實在是舒坦,但是這有個屁用,正事兒辦不成啊。
一連半個月,遲遲得不到準確消息,將渠隻好將談判的底線告訴了燕丹。
燕王喜表示,隻要秦國可以幫助燕國奪回失去的四十餘座城池,如今在趙國手裡,先前是秦國戰利品的十幾座城池,可以全部分給秦國。
為了表示本次合盟的誠意,燕國願意嫁公主與秦王聯姻!
對於分給秦國城池,燕丹倒是並沒有什麼想法,目前這屬於空手套白狼,能奪回來,哪怕先分給秦國也是無所謂的。
對於聯姻,燕丹心中是真的憤怒了。
倒不是覺得羞恥什麼的。
主要是自家父王做事太絕了,和秦王的關係,是自己非常大的政治聲望,政治資本,也是自己和秦國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聯係。
結果來這麼一招。
自己自幼在他國為質,和自家兄弟姐妹本就不熟絡,感情也是不多。
現在合適和秦王聯姻的,也隻有一個異母妹妹,基本沒什麼感情,這妹妹自然是和父王更加親近的。
現在來這麼一招,那以後,燕國和秦國的關係,自己的重要性可謂是大幅度降低了。
但是無論燕丹心裡多麼憤怒,他也隻能接受。
在燕丹與將渠分開後,一個人躲在房間喝悶酒。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上了門。
“誰?”
“太子殿下,是在下。”
一個頗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響起。
燕丹收拾一下心情,偽裝出笑臉,去開了門:“是湘君先生啊,快請進來,我正在飲酒,一人也是寂寞,來的正好,快陪我一起。”
來人正是湘君。
現在他還比較年輕,就連胡須也未蓄起,不過卻是更為英俊瀟灑,如今未曾經曆情傷,也不曾有著憂鬱氣質,此時的湘君也正是昂揚自信之貌。
楚地陰陽家已經無人可派,隻好把湘君給派了過去,楚陰陽與楚墨本是水火不容,原本湘君是絕無機會的。
但是聰明人總是會自己創造機會的。
湘君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直接去投效燕丹,且不說燕丹是否會相信自己,是否想要收納自己,因為楚墨的原因,燕丹都絕不可能接納自己。
燕丹敢接納自己,那他還想不想要楚墨的支持了?
所以湘君直接去投燕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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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不識院殿真光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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