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悼襄王一臉思念的表示,大哥秦國為質多年,寡人極為思念,請李牧出使秦國迎回春平侯。
李牧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細想內裡含義,滿麵喜悅,一口應下。
趙悼襄王嘴角含笑點頭認可,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冰冷。
直到李牧興奮的回了府中,這才想起,自己去接春平侯是否有些不對。
但是猶豫一二,還是覺得如今大趙大局已定,而且是大王讓自己去的,剛封了相國,能有什麼事。
況且昔年與春平侯亦有相交,能將他接回來安享富貴,也算全了交情。
散朝後的趙悼襄王狠狠摔了一個杯子,幸好有郭卿提醒,李牧此人果然不純,侍寡人不忠,寡人冊封其為相國,他竟然還敢如此,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不為人子!
下定了決心,等李牧從秦國回來,還是要把他趕回北疆,絕不能讓他待在邯鄲,若是讓他在朝堂中樞養出勢力,再聯合春平侯,那可就太棘手了!
李牧還不知,在朝堂,一個冒失的決定,就會決定未來。
政治啊政治,這就是政治。
對於君王來說,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君主的決定對與錯是君主的問題,但是你聽不聽,怎麼聽,可就是你的問題了。
大秦這邊,在蓋聶衛莊兩人於大秦站穩腳跟後,以兩人之能,位於中樞學習政務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兩人畢竟年少,還未變得如後來一般,現在正是可塑之才,性情手段都是可以培養的,環境是可以改變人的。
其他的不說,衛莊的江湖習氣,狂士孤傲,現在已經是大大改變。
凡是少年英傑,自然是難免自傲自信,自覺不凡。
若是身處狹小齷齪之環境,一腔熱血,遠大誌向被卑鄙手段浸染,長此以往,終是難免性情大變,變得憤世嫉俗一意孤行。
大秦雖是秦法嚴苛枯燥,但是此二人本就不是喜好漁樂,枉法弄權之輩,恰恰相反,處事都有章程,依法而行,兩人反而極其自覺,很是欣賞遵守。
此二人皆是當今天下頂尖少年英才,皆是自幼早熟,聰慧睿智,心性極佳,學習能力極佳,更是自幼心懷大誌,堅韌不拔。
更得名師悉心培養,入朝為官,亦有長輩關照愛護。
身處大秦權力中樞,甚至是全天下權力中樞,身邊同僚皆是世間一等英傑,長官皆是當世大才。
兩人親身學習,相互探討,研討政事,如今的環境可以學到的東西,可不是原來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劍術教習,一個憋屈小國的江湖混混可以相比的。
在一個韜光養晦的君主身邊,隻能做一個劍術教習,倒也還好。
另一個最慘,在最弱小的國家,跟一群弱小且蠅營狗苟的人整天耍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能學得好才見鬼了。
水坑裡養不出真龍,即便要鯉魚躍龍門,那也隻有大江大河的鯉魚才有機會,小水坑的小魚沒機會的。
感謝
@唯一謫仙
打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