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瑾說道:“臣遵命。”
“大王,天澤手下頗有幾個能人異士,大王若是要見天澤,不若連同他這麾下幾人一同見見。”
嬴政看了延瑾一眼,抬手點了他一下,輕輕搖頭笑道:“你呀你呀。”
“行了,回去吧你們,明日帶他們過來。”
延瑾嘿嘿一笑:“臣遵命,臣告退。”
兩人離開章法殿以後,席翼悄悄問道:“指揮使大人,為何不向大王直說?”
延瑾撇了席翼一眼,教導道:“你呀,還是太年輕。”
“咱們是大王的鷹犬心腹,不是佞臣,凡事給大王留餘地,也是給咱們留餘地。”
“大王心中自有計較。”
“再者說,主動往大王後宮送人,送的還是這麼個絕世佳人,若是入宮過於受寵,宮中其餘夫人難道不會怪咱們?”
“你想被其餘夫人記恨嗎?”
席翼嚇得一哆嗦,連忙對著延瑾拱手一拜:“屬下明白了,多謝指揮使大人教導。”
“你呀,凡事不要太直接,好好學著吧。”
“該是你的功勞,你的心意,大王能不知道嗎?”
席翼連連點頭,欽佩不已,領導就是領導,考慮就是小心周到。
學吧,學無止境啊。
延瑾令席翼好好調教一下那幾個關地牢的蠻夷,萬萬不能讓他們禦前失禮。
至於那個要獻給大王的美人兒,讓人服侍好,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準備一身漂亮衣服,好好打扮打扮。
另外也要緊急突擊給她補一下宮廷禮儀,再美的美人兒,若是無理粗俗,也很難得人喜歡。
這個女子雖然看著不像什麼不懂禮儀之人,但還是需要再讓她好好學一下規矩。
席翼領命匆匆而去。
到了次日下午,天澤一行人老老實實被帶進了鹹陽宮。
且不說焰靈姬,她雖然有些古靈精怪,但是她可不傻,聰明著呢。
隻看自己和其他同伴的區彆對待,簡直就是天壤之彆,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自己和同伴最大的區彆在哪裡。
除了沒什麼自由,根本就不像一個囚犯,好吃好喝好住,還有人伺候,專人教導禮儀,今天出門,還專門給自己準備了漂亮的華服,還有侍女專門給自己梳妝打扮。
心中暗暗叫苦,這架勢很明顯是要把自己獻給秦國的大王了,而且自己貌似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她雖然一向外在表現的頗為妖嬈嫵媚,但實際上外柔內剛;外在風騷妖嬈,煙視媚行的表現,隻不過是她的武器。
她也非常清楚知道自己的相貌是何等不凡,也喜歡逗弄他人,喜歡看到他人手足無措,但這隻是一點性格的惡趣味,同樣陰晴不定也是一種保護色。
真要她把身子賣出去,她是決計不願意的。
要不然漂亮成這個模樣,想過苦日子也難,底線稍微低一些,也總不至於每日裡餐風露宿,混跡江湖。
吳越女子不同中原,對待感情更為熱情直接,同樣也更加頑強執拗,若是認準了,那是至死不渝。
可若是不認可,想要征服她們也是極為困難的。
像她這種出身淒苦的人,也沒什麼軟肋可以被拿捏了。
至於生命,悲慘的一生,對於生命也並沒有那麼的在乎。
焰靈姬便是典型的越人女子,愛憎分明,知恩圖報,對恩人天澤更是忠心耿耿。
她並不介意為救恩人而失去生命,但是讓她喪失尊嚴,用自己的身體去曲意迎逢,她也是萬萬不肯的。
救命之恩用性命已經足以報了。
焰靈姬心中暗暗叫苦,想了想自己見到過的那些貴族,多的是肥頭大耳,就像韓國的那個太子,現在的韓王,肥頭大耳,滿肚肥腸,秦國的王也不知道什麼樣子?
據說秦王是個年輕人,而且名聲很不錯。
但是傳言向來不可信,貴族的話更不能信。
焰靈姬已經下定決心,不行就找個機會自殺吧,反正讓自己屈身肥頭大耳的貴族是萬萬不肯的。
至於天澤百毒王幾人,昨天被好好教育了一頓,現在他們已經深刻的明白了什麼是敬畏,簡直就像小學生一樣老實。
很簡單,席翼帶著他們在玄羽衛暗獄裡麵溜了一圈兒,讓他們見了見那些求死不得的人。
即便是桀驁不馴,性情已經有些扭曲的天澤也表示,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以折磨他人為樂的。
但是無論是嬴政還是延瑾,都是知人善用的人。
像這種以折磨他人為樂的人,從他人的痛苦當中感受快樂的人,當然是讓他們去從事刑訊工作了。
不得不說,效果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