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保護?我自己沒有手腳啊!”唐幼楠果然被他帶偏了話題。“再說真的有壞人,隻要提一提我爸的名字,誰敢動我?”
在虞城混的人,真的沒人不知道唐誌剛,所以隻要提起自己的身份,還真沒有人敢動手。
除非跟他有仇。
有一次出來玩,碰到過兩個小混混到她麵前動手動腳,她隻提了提父親的名字,兩人就萎了。
不但賠禮道歉,還送了她一堆遊戲幣請她玩,她大方地收下,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
“你這話就不對了。”徐學誠見方明湘沒有出聲,心中稍安:“萬一來了個色鬼,不管師傅的身份,先把你強奸了再說,就算師傅為你報了仇,但是你的貞節再也找不出來了——”
就算他自己,也好幾次動過這樣的心思,想趁晚上天黑不容易被人發現,跟師妹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她看重貞節,願意跟自己在一起,那正好娶了她。
如果她寧死也要報複自己,那就跑了,相信彆人也找不到自己。
最終沒有下決心這樣做,還是擔心瞞不過師傅。
唐幼楠果然被嚇住了,望著徐學誠,開不了口。
如果被薑文彬以外的男人,碰了身體,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是你想跟你師妹生米煮成熟飯吧!否則你跟蹤她乾什麼?”方明湘在一邊冷冷地說道。
考慮到這是他們內部的事,她才沒有出手,這個男人一看就心術不正,留著肯定是個禍害。
他這樣,其它師兄弟就乾淨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唐誌剛經常乾糊塗事了。
當一個人有足夠的手下後,慢慢地就會形成一個小型社會,漸漸地脫離他的掌控。
特彆是唐誌剛年紀大了,兩個兒子又不在身邊,當他越來越倚重徒弟時,他們有其它心思,也變得很正常。
當某一天有人乾出天怒人怨的事,他也兜不住了,於是龍騰山莊一下子灰飛煙滅,這就很容易理解了。
“你能不能彆管我們師兄妹的閒事?”徐學誠後退一步,色厲地叫道。“我也不是好欺侮的,我爸還是工商局的局長呢?”
因為這個身份,他才輕易進入龍騰山莊。
那時候年少無知,覺得練武是件很牛的事。
時間久了,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每天枯燥練功不說,師傅師兄還把他們當打雜的一樣,指使來指使去。
如果不是後來看到師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他想給自家找個大的助力,成為師傅的女婿,他哪裡會在這裡吃苦?
“哦,原來你還是官二代?”方明湘笑著叫了一句。
心裡當然沒有把他當回事,她現在唯一頭疼的是,如果龍騰山莊被這些人折騰完了,唐幼楠怎麼辦?
如果她沒有了唐誌剛庇護,薑文彬要追到她,是不是更容易?
這倒不是她幸災樂禍,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這樣的命運,肯定是自作自受,她不可能,也沒能力阻止這個大勢。
“把我惹惱了,把你那家花店封了,看你以後靠什麼生活?”徐學誠見方明湘有些忌憚自己,更加神氣起來。
“楠楠,你準備跟他一起回去嗎?”方明湘回了一句。
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作為薑文彬的乾姐姐,能做的隻是在他碰到麻煩和挫折時,給予幫助。
而不是從頭管到尾,甚至關心他女朋友一家。
如果她不反對跟徐學誠一起走,自己也沒必要硬攙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