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了二三裡路,看到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水庫,還有人坐在邊上釣魚。
水庫邊則有很多旱田,種了桑樹竹子和桃樹,還能看到一群白色的山羊,咩咩叫著,在山坡上啃草。
水庫對麵,又是一個村子,從這裡望過去,像是被水庫和茶山圍在一起,有種彆樣的美。
“這邊風景不錯啊!”方明浩隨口讚了一句。
可能是他一直在家的緣份,很少有機會出來看這樣的自然風光。
就算到了虞城,也忙著乾活,很少有機會出去。
現在看到波光粼粼的水庫,和悠閒釣魚的人,覺得一切特彆美。
一陣風吹過,卷起他的衣角,拂過他微微出汗的身體,整個人都清涼起來。
方明浩迎風站著,隻覺得心曠神怡。
看來以後得多出來走走看看啊!方明浩暗暗想著。
“這又不是我們村的,有什麼好看的。”蔣學華似乎對這裡似乎沒有好印象,淡淡回答了一句,催促姐夫離開,繼續往前走。
“哦。”方明浩也沒在意,想去看一眼那些垂釣者,有沒有釣到魚?然後再離開。
“蔣月華,你來乾什麼?”一聲厲喝,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方明浩轉過身子,看到水庫邊的一間小房子裡,走出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手裡提著一桶飼料,準備撒進水庫裡。
“我們想來就來,關你什麼事?”蔣學華一聽,一下子炸裂了,護犢似地擋在姐姐麵前,大聲地反問。
就是這個女人一家,害得姐姐好幾年有家歸不得,他恨死她了。
沒想到她倒打一耙,先來找姐姐的麻煩了。
“哎喲,幾年不見,小不點長成大人了?”那個女人輕蔑地笑了笑,又冷冷地對蔣月華罵道:“克夫就是克夫,你克死了我弟弟,我見一次罵一次。”
弟弟是什麼樣的人,她當然清楚,外人都說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把弟弟寵壞了。
可是她怎麼肯承認?
弟弟出事那天,家裡來了幾個朋友,有一個家裡條件比較好,騎了一輛摩托車過來。
吃了午飯,幾人站在院子裡聊天,弟弟看到人家的摩托車,眼饞得厲害,想騎著玩一會,被主人勸住了。
說剛喝了點酒,村裡的路又不好,他以前沒怎麼騎過,這樣不安全。
她見不得弟弟失望,主動說弟弟的酒量不錯,這點酒算什麼?
最後主人沒辦法,隻好拿出鑰匙讓他開,還一再交代要小心。
弟弟是個你越勸越要對著乾的人,所以沒有像說好的那樣,在村子裡兜一圈就好。
最後加大馬力,開出村子,卻控製不住速度,正好鄰村有一輛拖拉機開出來,於是撞在一起。
人當場飛出去,腦袋先落地,撞在路邊的石頭上。
等他們趕到時,已沒有了呼吸。
明明是她弟弟的錯,因為他們在村裡霸道慣了,最後那個倒黴的拖拉機手,賠了一萬多塊錢,才算了結這件事。
事後有人提起來,都說她這個當姐姐的不可理瑜,否則弟弟不會出事。
倒是一個迷信的長輩,把責任推到弟弟未過門的妻子身上,說她命硬,克死了弟弟。
有了這個借口,她的內疚消失了,天天在外麵罵蔣月華。
“你再說一句試試——”方明浩這時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擋在兩人麵前,大聲地喝道。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月華以前對象的姐姐,隻是嘴巴太惡毒了。
他雖然不打女人,但是眼前的女人如果再敢亂說,他不介意教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