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重新坐下來,紀睿昭讓服務員泡了一壺好茶端上來,又打電話在隔壁的酒樓訂了一桌酒菜,一會過去吃午飯。
至於警察來不來,他們反而不在意了。
“明湘,你這身本領,是跟誰學的?”嚴元勳神色鄭重地問。
一般來說,隻是隨便練著玩,沒有師承也無所謂。
但是到了她這一步,肯定有明師指導過,否則太逆天了。
“如果我說是自己練著玩,慢慢練出來的,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方明湘笑著回答。
前世家人先後離世後,她也希望有師承,這樣一來,自己在世上就不會孤零零了。
有師傅以及一幫兄弟姐妹在一起,就算遇到困難,也有個依靠。
問題是,她確實是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苦練出來的,如果胡亂攀師傅,會被人厭惡的。
“如果是這樣,那秦文傑這個練武奇才的稱號,得用在你身上了。”嚴元勳正色地答道。
嚴家祖上也出過武師,父親一輩和他們一輩都練過拳,可惜家傳武學隻能健身,戰力不強。
否則秦文傑這麼囂張,他們也不必避開他了。
“這些我不在意。”方明湘無所謂地回答。“以前苦悶時,就一個人在家打沙袋,打得累了,打得手指出血,晚上就能睡個好覺。”
“明湘,對不起。”謝國興一聽,眼睛一下紅了,伸手摟住了她。
一個人在深城時,他也經常因為想念她而失眠,於是熬夜和趙叔商量生意上的事,這才能在短時間內,闖出一片天空。
有時候情感上的痛苦難以排遣,最好的移情辦法,就是把精力放在彆的事情上。
沒想到明湘那些年,過得比他還苦。
而她解決思念的辦法,居然用類似自虐的方式,折磨自己,這手段太殘酷了!
“難怪。”紀睿昭也聽得心裡不好受。
兩人這幾年發生的事,在座幾人大多都知道,隻是沒想到他們的感情,已深到這種程度。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趙永寧心比較大,站起來說道。“早餐吃得少,我肚子已經餓了。”
“對,去吃飯。”紀睿誠也站起來叫道:“明湘遠道而來,得給她接風洗塵。”
兩人現在已經夢想成真,要高高興興的,沒必要再去想那些不快樂的事。
於是眾人一起出門,紀睿昭跟店裡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走在最後。
剛到門口,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門口,下來兩個年輕的警察。
“剛才是你們報的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點的警察走過來,不客氣地叫道。
“是的。”紀睿昭上前一步,回答道。
電話是她打的,又是這裡的主人,自然由她出麵比較好。
“不是說有人鬨事嗎?人呢?”年輕警察語氣惡劣地問。
“報警都大半個小時了,就算有壞人等你們來抓,也失去耐心離開了。”紀睿昭見他這樣的態度,哪裡會給他麵子,諷刺道。
如果不是明湘把人打走了,她肯定會向上麵投訴,彆以為秦家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就算動不了秦文傑,捋幾個執行警察的帽子,紀家還是能做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了。”警察大概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沒有繼續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