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肯定能改善你這種情況,但是到什麼程度,我現在也沒有把握。”方明湘想了想,還是決定彆把話說得太滿。
“如果是這樣,那方小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黃陽平一聽,激動得嚷道。
他現在天天戴口罩,就是怕被人嫌棄,左手也經常縮在袖管裡,不願意被人看到。
說到底,他對自己殘疾,還是在意和自卑的。
隻要臉上的傷疤,他露出來後不會嚇到人,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以前沒受傷的時候,他對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沒什麼體會。
現在才知道,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彆人麵前,沒有冷眼和嘲笑,那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不求理解,隻求不被彆人嫌棄。
“你的手我先看一看。”方明湘見他這樣說,知道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更加想幫他治療一下,好讓他安心幫自己工作。
她前世對人體的骨頭和肌肉這些,做過一些研究,甚至還能幫人正骨和治療外傷。
如果他手掌的斷骨已經連接上,那就有希望恢複一部分能力。
黃陽平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遞到她麵前。
方明湘握住他的手,仔細觀察起來。
手掌中心處,有一道駭人的傷疤,經過縫線後的依然能看到外翻的肌肉。手背上倒是看不到傷痕,看來這一刀雖然砍得非常深,骨頭也大多斷裂了,卻沒有徹底把手掌砍成兩截。
又輕輕捏了捏骨頭斷裂的地方,見骨頭已經連接在一起,說明當初做手術的醫生,醫術非常高明。
一般來說,骨頭斷裂,恢複相對容易。
最麻煩的是血管和經脈斷裂,那就很難修複到位。
特彆是那時候的醫術比不上前世,所以他的左手才會中看不中用。
“怎麼樣?”黃陽平帶著期望的問。
“骨頭接得不錯,但是血管沒有接好。”方明湘回答。“不過你彆擔心,先試一段時間,看效果怎麼樣。”
說完,從口袋掏出一隻小瓶子,遞給他。
“怎麼用?”黃陽平接過瓶子,像是看著生命的希望,問道。
“很簡單,就像平時擦紅花油活絡油一樣,倒在傷口部位,按摩一段時間,等全部被吸收,就可以了。”方明湘回答道。
“謝謝方小姐。”黃陽平把瓶子小心放進口袋裡,感激地回答。
不管行不行,她有這份心,自己就要承情。
小兒麻痹症也是絕症,成年後基本上沒辦法治愈,這是醫學常識。他非常清楚。
她卻能做到讓哥哥像正常人一樣,說明這藥,已經超出了普通藥物的範疇。
既然這樣,何不樂觀一點,說不定真的能治好呢?
“對了,你臉上的傷疤,也可以同時用它治療,使用方法一樣。”方明湘提醒了一句。“這些藥材料比較珍貴,外麵市場上買不到,你用完後跟我說,我親手給你配。”
“我知道了,謝謝方小姐。”黃陽平此時完全信任她了。“工作方麵,你有什麼需要我去做?”
當然不能白拿她這麼珍貴的藥水,他已決定替她打工了。
具體怎麼乾?還得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