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會做這種事,原因無非兩種,要麼本性極壞,以摧殘彆人為樂。
要麼是從小窮怕了苦怕了,所以為了錢,就不擇手段,說到底,是希望自己和家人日子過得好一點。
越是這樣的人,越在意自己的家人。
方明湘話音剛落,那人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變化。
咕嘟咽了一口唾沫,臉頰上的肌肉也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我說到做到,就算你身後有再大的靠山,也保不了他們——”見他害怕這個,方明湘繼續攻心道。“就算你不開口,我把你的照片拍下來,交給警方,相信總會找到你的身份,除非你不是地球人——”
現在個人資料不能聯網,不可能像前世一下,馬上根據照片,確認身份。
但是警方真的要查一個人,還是很快能查到的。
“覺得我做不到?”方明湘帶著笑意說道。“要不我把你的腳筋挑了,再交給警方,你看看有沒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說完,從黃陽平手裡接過一把防身的瑞士軍刀,冰冷的刀鋒在他的腳後跟輕輕劃著。
那人隻覺得整隻腳都戰栗起來,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肌肉。
腳筋挑斷,一隻腳就廢了,以後走路都是瘸的,無法再靠這身本事賺錢了。
“或者兩隻腳都挑了?”方明湘輕笑出來。
“我說——”那人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崩潰地大叫一聲。
以前碰到這樣的情形,對方無非是拿鞭子抽人,或者拳打腳踢,對他們這種長期練拳的人來說,這些肉體折磨雖然痛苦,還是能堅持著忍下來。
但是對付家人,挑斷自己的腳筋,這樣的結果,他真的承受不起,也不敢去賭。
方明湘站起來,準備找紙筆記下來,見旁邊的櫃子裡,居然有一隻錄音機,於是走過去拿過來,插上電源,按下錄音鍵。
至於原先的磁帶,直接擦了就行。
黃陽平他們喜歡,到時再去買一盒好了。
兩人明白了方明湘的意思,沒有做聲。
隨著那人的敘述,方明湘他們知道他的來曆以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那人叫牟誌新,他的同伴叫戚國宏,都是魯省人,因為學過一些武術,出來闖蕩,現在在虞城一家娛樂城當保安,幫人看守場子。
今天早上,接到一個電話,要他和同伴去捉兩個人,然後送到餘杭。
考慮到報酬豐富,危險性很小,兩人就欣然接了下來。
對方也很大方,見他們答應下來,直接派人送來一萬塊錢。
“那人叫什麼名字,你跟他熟不熟?”方明湘問道。
這兩人的情況她不敢興趣,審問的目的是通過牽線人,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不熟,隻見過一次。”牟誌新回答。“不過他跟我們老板,應該很熟悉,有一次他們在一起喝酒。”
“你們老板叫什麼?娛樂城又叫什麼名字?”方明湘問。
“我們老板是夜巴黎娛樂城的嚴經武,彆人都叫他武哥。”牟誌新老老實實地回答。
到了這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合盤托出。
結果已經很明顯,以眼前幾個的能力,這些人早晚會被抓住,隻是讓她消了氣,才不會拿自己家人出氣。
“希望你沒有騙我?”方明湘哼了一聲,站起來準備打電話。
“不會不會。”牟誌新連忙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