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巍酒廠回來,方明湘先去花店,陪薑文彬吃了晚飯,然後回家準備給空間的瓜果搭架子。
這件事做起來倒是不難,隻是瑣碎了一些,需要在每一株植物根部,搭一根枝條,然後把相鄰兩根枝條交叉,用繩子綁起來,中間再放一根橫枝條,就搭成一個架子。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四季豆棚和絲瓜棚全部搭好。
又花了一個小時,摘了六筐野果子,才從空間出來。
洗了個澡後,換上乾淨的衣服,突然發現屋裡悶熱異常,似乎要下雨了。
方明湘來到陽台,打開窗,依然感受不到一絲風的氣息。
六月底的天氣,如果要氣壓低卻沒有下雨,確實會非常悶熱。
屋裡沒有電扇,也沒有扇子,她隻能找了張硬紙板,不停地扇著。
樓下傳來聊天的聲音,估計是其它住戶也因為悶熱,在家呆不住了,去外麵透氣。
方明湘想了想,也決定出去走走,順便等薑文彬下班了,再陪他一起回來。
鎖了門下樓,看到昏黃的路燈下,不少大爺大媽搬了竹椅子,坐在那裡乘涼,手裡的蒲扇不停搖著,嘴裡說著家長裡短,倒沒那麼難受。
走出小區,往火車站廣場走去,這邊比較空曠,應該空氣會好一些。
經過那個熟悉的台階,方明湘再次停住了腳步。
想起前世因為謝國興,自己孤苦了一輩子,她突然有種衝動,馬上找個男人結婚,然後徹底忘了那個負心人。
一個人繼續往前走,沿著公園路,過了鐵路橋洞,跨過龍山河,來到龍山腳下。
這邊晚上沒有路燈,黑乎乎的看不到人,方明湘情緒不佳,又藝高人膽大,一個繼續往前走。
沿著新河路往北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怎麼這個時候也有人走這條路,是湊巧路過,還是在跟蹤自己?
方明湘皺了皺眉,朝前麵望去,前麵五十米外,是九井畈村,遠遠有燈光傳過來。
應該是恰巧路過,她暗暗想著。
重生後她的生活很簡單,沒得罪過什麼人,應該不會有人跟蹤自己。
唯一跟自己有過矛盾的彭學民,應該已經被自己打怕了,沒膽子這樣做。
這樣一想,她安下心來。
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改變主意,不走一號橋了,從前麵那座龍山河的橋上拐過去,往回走去找薑文彬。
回頭走了十幾米遠,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依然朝這邊過來。
方明湘握了握拳,難道自己判斷錯了,對方真的在跟蹤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方明湘朝前走了幾步,前麵是一棵粗大的香樟樹,把遠遠照過來的光線全部遮住了,心中一動,突然回轉身子,悄悄往回走去。
後麵的人顯然沒發現她的舉動,繼續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直到方明湘一抬腿,朝他胸口踢去,他才吃了一驚,身子連連後腿。
“你跟蹤我乾什麼?”方明湘站住身子,厲聲喝道。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模糊中卻能看到一個輪廓。
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幾,穿著一套運動短褲,一雙跑步鞋,看起來非常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