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閱讀羅塞爾日記的收獲(2 / 2)

……誰能想到不是我帶走它而是它帶走了我!奶奶,你坑了親孫女啊……

吐槽歸吐槽,他並非“通識者”,羅塞爾也證明了複刻物品並不能穿越回去,道格拉斯也就不再糾結於這點,拿出白紙模仿著被多次抄錄後歪七扭八的漢字,假裝自己是在統計其中高頻出現的符號。

這是他為了不暴露自己能夠閱讀羅塞爾文而做的掩飾。畢竟影蝠聽起來再怎麼像寵物,實際還是監視工具,他無法確定巴托裡男爵會看到些什麼,不得不演戲演全套。

不過這倒方便了他對日記的整理。安托尼亞曾試著通過日期來排序,但是羅塞爾隻有在新年伊始才會寫出具體年份,其餘篇目都隻有月和日,這就導致很多看似日期連續的篇目,其實相差了好幾年,內容並不一致。

而拋除羅塞爾獵豔史和剛穿越時那幾篇對食物、環境的吐槽,道格拉斯這通翻看最大的收獲,一是“通識者”這條途徑的大部分序列名稱,以及關於“占卜家”途徑和所謂“密修會”首領查拉圖的些許信息。

二是有關“門”先生的那一篇中,提及的少許第四紀“天使家族”的名稱。“天使”在神秘學世界裡並非虛稱,而是確實指代著序列2和序列1的強者。

隻不過這些信息在道格拉斯看來離自己太遠了,他現在連序列8都遙不可及。尤其是“門”先生那一篇還大大方方討論了黑夜女神的權柄,時不時出入聖塞繆爾教堂的道格拉斯大呼規格太高不敢看,心虛地把那一頁翻過來扣在桌上。

對現在的他而言最有用的隻有一段:【魔藥的關鍵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而魔藥的名稱也不僅僅是核心象征,還是具體意象,是消化的“鑰匙”!】

這段羅塞爾教導自己的孩子時總結的經驗,恰好應證了道格拉斯先前對於魔藥消化的一些猜想,讓他敢於放心嘗試所謂的“扮演”。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日記讓道格拉斯感到些許好奇。

【…現在看來,不管是“學徒”,還是“占卜家”、“偷盜者”都更加的好…】

這看起來是羅塞爾後期對於自己途徑選擇錯誤的感慨。但同為穿越者,身為“學徒”,道格拉斯暫時還不能理解羅塞爾如此感慨、並把這三個途徑並列的理由。

如果說羅塞爾向往“占卜家”是高序列強者查拉圖的影響,那“學徒”和“偷盜者”又是因為什麼?難道我到了高序列會特彆的強?

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景,道格拉斯收拾好散落的紙張,就把它們放在了資料室的小桌上用書本壓住。教會是他已知最安全的地方,舒爾茨神父和賽恩斯兄妹都不像他那樣需要經常來這裡學習,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沒人會動。

今晚他要去東區參加一個地下聚會,這是工作的一部分。道格拉斯下了公共馬車步行進入東區,裹了裹外套的同時用手掌按住腰間左輪,快步穿行在昏暗的小巷中,預備去酒吧吃點東西露個麵。

一個賞金獵人總是不出現在社交場合的話,大家會默認他已經死了。這畢竟是個需要人脈的職業,道格拉斯不得不偽裝出自己正忙於什麼委托的樣子,免得自己線人身份暴露。

他徒勞地憋住一口氣闖入滿是酒臭煙臭汗臭的酒吧內,習慣性地擠向吧台邊準備跟費爾南打個卡證明自己活著,然而一眼望去,獨屬於費爾南的那個位置卻難得地空了出來。

道格拉斯沒有多想,照舊點了一份便餐和南威爾啤酒,隨口問酒保:“費爾南終於掏不出酒錢了?今天怎麼不在。”

酒保還未答話,旁邊一個同樣賞金獵人打扮的豁牙忽然轉過頭來看向道格拉斯:“費爾南這天都不在。你也找他?”

“找他買了點東西。”道格拉斯有些警惕,同時又掩飾性地拍了拍腰間左輪手槍的槍柄。情報販子偶爾倒賣點槍支彈藥或者提供相應渠道不是什麼稀罕事。

豁牙“唔”了一聲,目光在他身上掃視幾下,而後露出個笑容:“有他消息記得告訴兄弟一聲哈,我有急事。”

那你倒是找去啊,跟這兒坐著乾嘛……道格拉斯隨意應下,暗中則摸了下手腕上纏繞的新領到的黑曜石靈擺,覺得有些違和,但又不到靈性直覺有預警的程度。

也就是說大概率和他無關,而是費爾南惹上了什麼事。

如果真要找人,道格拉斯記得費爾南在酒吧二樓有個長期的房間,他用對方的貼身物品來個杖卜尋物?,說不定能知道那個老酒鬼去了哪裡。

不過——他冷靜地抿了一口酒,心說我才不費這個力氣。鬼知道來找費爾南的人是敵是友,道格拉斯還不想報廢自己的一個情報來源。做情報販子的就是有這樣讓人包庇的本事。

他如常地吃過飯離開,前往預定的地點準備去參加地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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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橋南區鐵門街“勇敢者酒吧”的桌球室內,費爾南將三鎊零錢遞給那個披著寬大外套的紅眸少年,看著對方點清數目,然後按照麵額大小將紙幣整齊排列疊好。

沒想到南區的“老頭”是個半大小子……這綽號到底誰給起的?費爾南腹誹之間,“老頭”伊恩.賴特收好了錢,從台球桌下掏了一個半遮麵的鐵麵具遞給他:“我會幫你引薦一次,但之後能不能參加,要看聚會主持者的意思。”

“行。”費爾南沒有多說,接過麵具戴上,跟著伊恩從後廚走進一條隱蔽小巷,來到一個黑燈瞎火的建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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