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玉並不知林落那日自薦枕席一事,隻是方問,又覺奇怪。
若此刻坐在身邊的是真的裴二郎,認識這麼個貌美小郎君倒也正常,可是裴雲之是假扮的,他們這又是如何相識的?
他怎的從未聽裴雲之提起過這人?
“是何時何地認識?又如何熟識的呢?”思來想去,他忍不住又追問。
說話間,他細細端詳著眼前少年。
容貌冶豔,秀潤如玉,一雙如春水的眼宜喜宜嗔,唇瓣的形狀很漂亮,像染了點胭脂是薄紅色。
他越看越納悶。
裴雲之不是不好色相麼?為何會認識這麼個身份低微隻有容顏絕色的少年?
尤其是瞧著這少年進車廂時在看見裴雲之時的微愣,眸子裡滿是欲語還休……
難不成是裴雲之從前的舊相好?
這般想著,齊羽玉恍然悟了。
難怪在今日從驛館出來時,徐清淩笑盈盈地同裴雲之說什麼要接個人,還望二郎勿介。
滿是不懷好意,讓他莫名其妙。
原是這樣。
也是,到底是做了官到了年歲的人,再不好色相,也該是有所欲求的。
忍不住暗暗咂舌,齊羽玉歎裴家都出了二郎那個斷袖,裴雲之會尋這般貌美男子作樂倒也不覺奇怪了。
隻是如今裴雲之都定了親,徐清淩還這般把人舊相好找來見麵,未免也太……
讓他感趣了!
齊羽玉不停變幻的視線灼熱,連串倒豆子似的話又將林落問得一下子臉熱。
若非要說相熟,他和裴家庶子確確是比與這兩個世子相熟的。
可思及緣由,林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便隻能又支吾起來:“我……”
“來東郡這幾日,曾與寧公子有過幾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