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洲塞給他一顆棒棒糖,安慰道:“冷靜點,估計他們就是不想讓你們顯得太生疏才這麼說的。”
“我總覺得隻有我家的親戚才這樣。”韓明重重地歎了口氣,“哥,你家的親戚也這樣嗎?”
謝星洲眼神未變,語氣也很單調:“我不走親戚。”
“真好啊,我真羨慕你。”想到了什麼,韓明站起身來翻找起塑料袋,“對了對了,我讓我媽做了曲奇餅乾,專門帶來給你的,快嘗嘗看,我媽是甜點老師,做的甜品我從小吃到大都吃不膩。”
謝星洲嘗了一塊味道確實好。
韓明咧嘴一笑:“我還帶了很多給一隊的人,我拿去送給他們。”
宿舍裡又恢複了安靜,直到謝星洲洗完澡韓明都還沒回來。
明天所有人都要開始正常訓練,謝星洲難得睡了個早覺。
這幾天謝珊的騷擾讓謝星洲苦不堪言,他也習慣了在睡覺的時候開靜音,每次醒過來的時候手機裡都會多出好多通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謝珊的微信被拉黑了,但也偶爾會有添加好友的申請彈出來。
要不是有需要,他甚至想把號碼換了,再買個老年機用。
鍵盤敲響的聲音再次回蕩在俱樂部的各個角落裡。
今天也是考核前的最後一天,今天過後大家就要開始考核了,成績出色的青訓生能憑借這次的機會進入二隊。
謝星洲也在緊張地訓練當中,在駱川喋喋不休邀請下,他們成了隊友。
一個話癆隊友他還勉強能招架,但是多一個韓明,他的耳朵就沒有清靜下來過。
“哥,你壓槍有什麼技巧嗎?我想練習壓槍。”駱川壓著鼠標下滑,但依舊在開槍的瞬間,彈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是想爆頭的,沒想到卻打了個空。
駱川遺憾地說:“這把akm我練了好久都練不好,隊長為此沒少說我,有沒有什麼技巧啊。”
韓明試探地說:“駱川哥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家雖然是兄弟戰隊,但也算是敵人,你這樣把戰隊的情報透露給我們真的好嗎?”
“啊啊啊。”駱川後悔地抓著頭發,頭頂變成了金黃色的雞窩,“我居然忘記了!不過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你們替我保密就行了。”
韓明關了麥克風,低聲問旁邊的謝星洲:“哥,他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啊?他的嘴巴是一點秘密都守不住。”
謝星洲苦笑了一聲。
說起缺心眼,韓明和駱川誰都沒資格說誰,說起守不住秘密,他們hawk也半斤八兩。
謝星洲今天起床後收到了來自青訓、二隊,十多個人的“親切問候”。
“久坐確實對腰腎有很大的影響,彆太拚了,身體也很重要。”
“你吃的藥是什麼牌子啊?效果怎麼樣?我替我一個朋友問問。”
“好好保重身體,就算這次的考核沒進二隊,下次也還有機會。”
他“腎虛”的謠言,在一個短短的假期過後,傳遍了半個俱樂部。
謝星洲歎氣,不由得感歎一句:“不愧是兄弟戰隊,沒一個人的嘴巴靠得住。”
帶著兩個二哈打一早上遊戲,謝星洲感覺自己真的腎虛了。
落地成盒兩次不說,還掉了段位。
韓明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明天的考核,你還行嗎?你狀態不太好,要不今天就少訓練一會兒,調整下狀態吧。”
謝星洲第一次這麼聽勸,晚上沒有訓練,吃完飯就出門散步去了。
他不是個喜歡運動的人,不過偶爾夜跑一次倒是讓他心情舒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