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點恕難從命。”
女劍士冷聲回答:“如果宇多先生真的做了這種事,那麼我第一個不會同意一個手上有無辜百姓鮮血的人加入鬼殺隊。”
“鬼殺隊的理念是斬斷這段延續千年的怨仇,而不是不擇手段去殘害普通人來達到目的,這樣的行為和吃人的鬼有什麼區彆?”
是好人。
這位蝴蝶小姐和那位煉獄先生都是。
不能再試探,點到為止。
不然炭治郎會生氣的。
“……這樣啊,抱歉說了過分的話。”
宇多鳴一頓了頓,他向蝴蝶忍賠罪,“淺草內我沒殺過任何一個人類,說出這樣的話隻是想知道鬼殺隊高位成員會貫徹什麼樣一個理由。”
“蝴蝶小姐和煉獄先生都是鬼殺隊的高層,你們的理念也就代表著鬼殺隊領導人的理念,我不放心炭治郎所在的組織內部情況所以才出此下策。”
宇多鳴一微微笑著,許是在真誠道歉。
“至於蝴蝶小姐問到的如何半月內斬殺二十隻鬼……同一個城市內的鬼雖然一般不會聚集,但是多少會打過照麵,隻要抓住其中一個,得知另一個的消息就很簡單了。”
“……”
蝴蝶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感歎幸好來的是她,如果換伊黑先生或者不死川先生現在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宇多先生……”蝴蝶忍歎道,“你這樣是會被人討厭的。”
宇多鳴一隻是溫柔地笑著,“沒關係,我隻需要確認鬼殺隊對炭治郎是安全的就足夠了。”
隻要能保證炭治郎的安全,其他都無所謂。
…
和鬼殺隊女劍士的談話結束後,宇多鳴一端著幾份食物回了病房。
三個元氣大傷,修養了一夜的少年們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炭治郎對這個組織怎麼看?”
青年垂眸注視著灶門炭治郎傷痕累累的手,風吹日曬的手掌和青年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
宇多鳴一眼中赤色愈發嚴重。
“唔?”
炭治郎被問得愣了一下,鼓著腮幫子嚼嚼麵條,認真地回答道:“鬼殺隊是個很好的地方。是鬼殺隊給了我報仇的機會和保護禰豆子的力量,一定要說的話,我很喜歡這個組織,感謝他們對我的照顧。”
“而且……我也想親手為媽媽竹雄花子茂和六太報仇。”
宇多鳴一看著炭治郎的眼睛,青年眸中色彩混雜暗沉的紅,沒表露出什麼情緒,卻莫名令室內三個少年神經緊繃起來。
善逸聽不見心音,室內隻有平靜到詭異的心跳聲。
伊之助咽了咽口水,擁有野獸直覺的少年此刻看見的仿佛不是一名溫柔的鄰家長兄,而是繞頸的毒蛇,隨時有可能強行叼走獵物。
最終宇多鳴一隻說出了一句:“會很危險。”
炭治郎不自覺鬆了口氣。
他放下碗筷,認真地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不怕。……如果鳴一哥擔心,我也可以展現給鳴一哥看!”
炭治郎擼起袖子,展示起自己的肌肉,“我現在很厲害的!可以保護自己了!”
宇多鳴一一愣,驀然失笑。
“好好。”他驅使點在灶門炭治郎額頭上,彎下眼眸,笑著回應道:“炭治郎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禰豆子。”
炭治郎驚喜道:“那鳴一哥不排斥我留在鬼殺隊了?”
得到的回答是一如既往的:“這是你的選擇,我當然不會否定。”
炭治郎心裡的石頭落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離開少年們的休息房間。
宇多鳴一背靠著紙門,聽著室內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兩人的歡聲討論,赤金色的眸子漸漸冰冷下來,血色蔓延。
鬼殺隊暫時試探過,對炭治郎沒有太大威脅。可禰豆子是鬼,難保他們不會對禰豆子下手。
還有炭治郎,他想留在鬼殺隊,日後就勢必會被派出去對付危險的鬼。
危險。
危險。
殺了他們,徹底鏟除那些危險。
否則炭治郎永遠不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