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件好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灶門炭治郎有些不確定。
他從隱成員們口中聽到宇多鳴一經常向他們打聽他在鬼殺隊的事情,隱們對宇多鳴一的評價也大多數是‘好人’、‘溫柔’之類熟悉的詞彙,沒聽見什麼出格的事情。
九柱審判那天的事情也沒暴露。
隻要沒暴露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灶門炭治郎不確定地想著。
忽地,有聲音從背後傳來。
一隻寬大的手按在少年頭頂,那聲音含著笑意,輕輕揉了揉炭治郎的腦袋:“我回來了,怎麼坐在這裡?”
炭治郎驚喜抬頭,“鳴一哥!”
少年一如往常的說道,“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好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宇多鳴一一眸色沉了一瞬,很快,他重新掛起那樣溫柔的笑容,半跪下來,伸手覆在炭治郎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上,試著少年的溫度。
“手有點冷,先進室內去吧。”
炭治郎重重點頭:“好!”
待關上門,灶門炭治郎忙忙碌碌地給宇多鳴一倒上了一杯熱茶,“煉獄先生收到了鎹鴉從總部帶來的消息,鳴一哥,主公說想邀請你去鬼殺隊總部。”
宇多鳴一要去端水的手頓在原地。
他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問了一句:“鬼殺隊總部?”
“嗯嗯。”炭治郎連連點頭。
少年聽來的消息讓他很振奮,說起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笑容,“聽說是和火之神神樂的事情有關,煉獄先生說,這次主公還召集了所有空閒的柱,說不定是想商討斬殺鬼舞辻無慘的方法!”
說到這裡,炭治郎有些遺憾,“可惜我的級彆不夠,不然我也想去旁聽……”
宇多鳴一斂眉,心裡浮現的想法還沒成型,就被炭治郎打斷:“就算不能旁聽也沒有關係!”
“我會在外麵等著鳴一哥,煉獄先生說了,我也可以一起去總部。結束之後我帶你去山下吃義勇先生推薦過的鮭魚蘿卜!”
宇多鳴一怔住。
眼前的少年,臉上儘是明快的笑容,他沒有抱怨,也從不抱怨什麼,灼灼赤瞳宛如耀陽,將熾熱的光灑落在青年冷漠的內心裡,包容著他皮囊下的真實。
宇多鳴一怔然許久,許久才反應過來。
青年瞥開目光,聽灶門炭治郎說了這麼多,他反而問了一句與話題無關的問題:“炭治郎很喜歡鬼殺隊嗎?”
宇多鳴一問過同樣的問題。
再問一次,是因為宇多鳴一從始至終都無法信任這個組織。
無限列車一戰中,上弦叁對普通劍士的壓迫曆曆在目,麵對強盛的鬼,即使是柱都未必有逃脫的可能性。
可灶門炭治郎在鬼殺隊的任務是斬鬼滅鬼。
困難的任務、遲來的救援、數量不多的柱……
危險。
危險。
舉目望去,鬼殺隊內對鬼的敵意更是容易牽連到禰豆子身上。
對待帶鬼的劍士,鬼殺隊會怎麼做?
上層的認可也能讓下層也忍住心中對鬼的怨恨,隱而不發嗎?可要是有的劍士過度仇恨怨懟鬼,暗害炭治郎又該怎麼辦?
危險。
危險。
這個組織,無法給炭治郎帶來安全。
灶門炭治郎欣然回答:“嗯!非常喜歡!鳴一哥認識了大家之後也會喜歡的!大家都很好!”
宇多鳴一一怔,握成拳的手微微放開。
他彎下眼眸,平靜如初。
“這樣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