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及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放心吧,父皇今天出三道謎,就是想看民間有沒有什麼有識之士,被帶進宮麵聖那個人還不錯,有點想法。”
隨寧輕歎,寒門出身的未來狀元郎,自是有些真才實學在手。
太子在男子裡也是高大那一種,他手摟著隨寧,便更顯得她纖細。隨寧心裡有很多話想告訴楚及徽,隻不過話臨出口,又變成了今天在外遇到的那些小事。
她終究沒辦法讓他知道未來。
楚及徽捏著她的頭發把玩,倒也不嫌煩,甚至惋惜今年沒空,要不然就陪著她去走走了。
隨寧慢慢閉上眸,蕭玉沒出現前,他會隻陪著她,但蕭玉出現後,他們便再也回不到從前。
等馬車停下來時,楚及徽先下去,要把她扶下來,就有管事就過來,小心翼翼對楚及徽道:“稟殿下,蕭小姐回了,托人給這邊送了套茶具,但太監手抖摔壞了。”
楚及徽微偏頭,還沒說話,隨寧白皙手指便輕扶著他的手腕,踩著圓凳走了下來。
管事這才發現她在,登時有些驚慌失措。
東宮這邊誰不清楚表小姐喜歡太子,在她麵前明目張膽提蕭玉,明擺著是想惹她厭惡。
門口燈籠高掛,照著旁人臉色各異,但隨寧沒說什麼,她隻輕輕朝楚及徽福身告退,先行告退。
楚及徽看了一眼隨寧,點了兩個丫鬟送她回去,說東西隨主人,蕭玉自己也是咋呼性子,摔了就摔了,彆讓她知道就行。
隨寧輕按著被放到懷裡的賬簿,東宮主子裡隻有隨寧愛喝茶,楚及徽書房擺的茶具都是等著她來擺弄,蕭玉特意送這一套,隻能是想和她較勁。
她蓮步回到自己院子,被丫鬟們簇擁著回房後,便倚坐在羅漢榻上,按著昏脹的額頭,喝下一碗驅寒暖身的熱湯。
她身上還披著太子大氅,連頭發絲都仿佛還殘留被握在他手裡把玩的感覺。
嬤嬤問她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她輕擺著手,道:“不必。”
隨寧有時候會覺得她和楚及徽是彼此的依賴,可到頭來或許隻有她在沒用地依賴他。
好在她已經不會再纏著他。
……
隨寧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買的花燈落在馬車上。
老嬤嬤為她更衣,告訴她太子昨晚上就來過消息,說把她的花燈放書房了,要她以後再去他書房取。
隨寧理著衣袖,輕道:“他白天都不在,過些日子我再去吧,讓人備馬車,我回隨府一趟。”
老嬤嬤愣了愣,問:“姑娘回去做什麼?是不是隨家那邊又開始說什麼話威脅?要不還是等太子殿下回來後再說吧?”
隨家背地裡喜歡搗鼓小動作,不是省油的燈,太子礙著隨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隨寧卻不想讓他登基之路再冒出彆的差池。
清早外麵還結著霜,昨晚的熱鬨也減不了冬日寒氣,隨寧隻是道:“不用告訴表哥,我許久沒回府,也該去看看二叔。”
她二堂姐的婚事,還有她的未來,也該提上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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