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疑在自己剛剛走上曲折走廊,看見前頭蕭玉在追著相府夫人送她那隻兔子跑便解開了。
隨寧腳步有過一瞬的停頓。
拂麵暖風吹在臉上,卻讓人猶有刺骨之感,仿佛有尖刀在挑開朦朧情愫下的麵紗,再次驗證東宮還有另一個女人得寵。
隨寧想難怪蕭舍人剛剛低聲下氣把蕭玉說得引咎自責,在家不敢來東宮,原來是等著讓她在這裡見到蕭玉。
她手指輕輕蜷起,視線慢慢從蕭玉身上收回來,蓮步一如既往緩緩而行,隻是要走下長廊台階,卻像心裡想著什麼,踩空了一層。
身後丫鬟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喊一聲姑娘怎麼了。
隨寧扶著丫鬟手臂,似乎才回過神,隻是輕聲道一句不要緊。
隨寧對東宮這幾條路不說了如指掌,但也是從小走到大,不至於這都要摔一跤,她身邊丫鬟還以為是蕭舍人多有冒犯,前邊蕭玉雀躍的一句抓住你了就傳了過來。
丫鬟抬頭望見蕭玉趴地上捉兔子,不需要言語,也瞬間明白隨寧失神的原因,隻皺眉嘀咕道:“她怎麼又來了?就不知道自己身份嗎?”
蕭玉抓著兔子起身,拍身上灰塵,喜笑顏開問身後趕來宮女這是誰養的,要是那人不介意,她想要抓回蕭府裡養著。
她那句話才說出來,人就看到了隨寧一行人站在回廊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蕭玉臉上笑意收起來,她撇了撇嘴,抱著兔子走了。
隨寧身邊的丫鬟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又被隨寧擋了下來。
……
蕭家這父女兩個接連著出現想要給隨寧添堵,隨寧覺得自己要是脾氣再差些,都該當蕭舍人麵罵一句沒臉沒皮。
但她知道這樣沒用,影響不了任何東西。
除非他們真正對她造成了實質影響,否則所做一切皆為虛。
隨寧去到太子書房,伺候他的老太監就說他正在午休小憩,讓她直接進去等著。
書房四周侍衛森嚴林立,書房門口也有人嚴肅握刀,隻有隨寧有這個不被傳喚便能踏入的資格。
她慢慢看了一眼書房上掛的賢德聖明幾個大字,進了書房裡側。這裡就相當於隨寧自己的房間,她拂開簾子就見太子枕著手臂在小榻上安睡,麵容平靜,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比起被皇子蕭玉害得他渾身是血的模樣,安靜入睡要讓人心安得多。
蕭玉來的消息他是否知道,隨寧不清楚,但蕭玉和太子冷戰後還能隨意跟著父親來,也足以見太子沒禁過蕭玉。
隨寧轉身想去看他近日得到文書,隻還沒走兩步,便開始忍不住咳嗽。
她扶著一旁紅柱,雪白帕子捂住唇間,緊緊壓抑住咳聲,不想驚擾太子。
但她身後太子聽她開始咳嗽就睜開了眼,他還以為做夢,等看到隨寧在旁咳個不停,又瞬間嚇得驚醒,過去一把抱起她,放在小榻上檢查她身子,道:“哪裡不舒服?”
隨寧咳了許久,把整張臉都咳紅了才在太子的安撫下慢慢緩過來,她眼睛都含了淚,輕捂著唇,道:“是我有錯,吵醒表哥,剛才是心中想事不小心嗆著了,你繼續睡吧,我回去歇著。”
楚及徽摸她的額頭,覺得不燙後又去摸她的手,看她帕子有沒有沾到血,認為她確實沒出什麼大事,才打著哈欠道:“你個半大姑娘心裡藏了什麼事?差點被你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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