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以為太子妃這位置誰都能當?我遠嫁之後隨家便隻剩一個大堂哥能被表哥任用,倘若這時候隨家還敢生其他心思,連累大堂哥被棄用,二嬸想想自己兒L子又能入誰的眼?大皇子四皇子之流根本不會信你們投誠,表哥失了那個位置於隨家是死路一條,隨家若是敗了,我看二叔拿什麼臉麵麵對列祖列宗!”
隨寧這通話說得著實嚴重,直直戳破二夫人想女兒L飛黃騰達的心思,讓二夫人眼皮跳了好幾下,手緊緊抓著紫檀木案桌一角。
隨家和隨寧關係緩和,認的乾兒L子老實巴交又常得太子誇讚,明眼人都知道隨家支持的會是太子。
就算他們轉而支持其他皇子,以隨二爺的無能,也不會有長久立足之地,偌大世家敗在自己手裡,隨二爺和二夫人還是要些臉麵。
隨寧又慢慢放緩語氣,道:“我不是在刻意氣二嬸,沉王府的李側妃與我極其不合,我遠嫁後見不到表哥,更需要有個隨家提醒他我的存在,隨家越出挑他越會記得我,我必須要有一個人撐腰,隻有隨家不停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心。”
夫家的保障的確是實力雄厚的娘家,但二夫人慢慢鬆開手指,心想隨寧不愧是被太子養大,小時候那樣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現在竟也會冷靜為自己爭後路。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討好太子?”二夫人問,“但你二叔膽子不大,他那腦子抓不住時機。”
“盯緊其他皇子就行了,”隨寧輕歎道,“若隨家發現他們異動,立即去稟報表哥,表哥喜歡有能力的人,卻也同樣不苛待儘心儘力的臣子,女子若在他麵前故作姿態,反倒引他厭惡。”
隨家自從和她搭上線後便在一路變好,信倒是信她。
二夫人猶豫,隻道:“等你二叔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
……
隨寧早就猜到隨家會起彆的心思,這才來一趟,給一個忠告。
從前隨家有很多條路走,現在他們隻能走隨寧給他們選的那條。
隨寧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她手指拂簾看一眼外麵晴朗天色,讓馬夫去一趟上次去的酒樓。
她手裡拿著皇帝賜下來的那串佛珠,臨走前問二夫人是否見過,二夫人說沒印象,隨寧才沒再多嘴問。
皇帝那天的態度實在讓人奇怪,隨寧便想他是否與自己母親有淵源,但托人拐彎抹角問了問她母親以前的下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她母親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
隨寧把東西收回袖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子派人給她送來的藥丸,她身子比起從前好上不少。
蕭家人最近很久沒再她麵前出現,隨寧鬆一口氣,卻沒有完全鬆。
侍衛前幾日得過太子的匆忙吩咐,不得讓隨寧出門,但太子並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隨寧也不是第一次私下出門,所以侍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隨寧在太子麵前的地位,溜出門這種小事撒個嬌就過去了。
她也沒想到會見到沉王的人。
他又該問她去做什麼。
但隨寧的馬車還沒停下,便先一步被人攔了下來,有人小跑過來同她道:“蕭小姐要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