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已經完全掌握火候,久姑娘離那齊掌櫃遠點兒,那人瘋起來什麼都敢乾。”
方掌櫃遞去銀子,無奈搖搖頭。
方興樓和振興樓是對家,祖上生意都很火,但到了他們這一輩,振興樓稍差了點兒,齊掌櫃又不好好鑽研菜品,總想著怎麼禍害他。
望著手裡的半兩銀子,微微歎了口氣。
忙活了半天,才賺了這點兒,係統的任務什麼時候才能完成,看來,要招人數,大批量生產才可以。
久酥問:“他以前瘋過?”
方掌櫃點頭,靠在椅背上,說:“瘋,怎麼不瘋的,還派人下毒害過我店裡的食客,不過,證據不足,官府也隻能放他走了,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希望他有點長進。”
久酥淡淡道。
“恐怕,他沒有任何長進,他利用我家裡人,簽了合同,威脅我把菜品給他,縣令也與他同流合汙。
我給了他做菜的詳細過程,不過沒有特製的調料,依舊做不出那種味道,方掌櫃不必擔心。”
聽此,方掌櫃笑道:“自然不擔心,久姑娘提供的東西要好上一百倍,你要的鋪子,已經找到了,就在前麵那條街的最前麵,不過那家人有點古怪,不缺銀子,但出了三道題,要是有人能解開,那便是有緣人。”
“那我可要去試試。”久酥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巷子裡。
久酥尚未察覺,就被一個人拉到了柴垛後,她回頭看到江璟比劃噤聲,她悄悄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幾個壯漢正在找什麼。
待他們離去,她鬆了口氣。
“謝謝啊。”
“不用謝。”江璟背起木柴,送完柴火,收了銅錢,回頭,見女人還在原地,是害怕嗎?他走上去,猶豫幾秒,“我送你回去。”
久酥確實也怕,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你那天晚上,為什麼直接走了?是找我有事嗎?”
“錢俊傑在,我怕忍不住弄死他。”江璟眼底閃過一絲唳氣,又怕嚇著她,深吸一口氣,冷冽減弱些許,“也沒什麼事,原本想請你去家裡吃飯。”
久酥恍然大悟,前一天是說過這事兒。
“那個…”
江璟輕笑一聲,“沒事,畢竟我家的飯菜,比不得錢府。”
久酥微微愣了一下,望著他的後背,挑了挑眉,什麼話,怎麼這麼陰陽怪氣的?她追了幾步,揪住男人的衣袖,笑道:“生氣了?我的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吃飯?江好友給這個麵子嘛?”
她仰著頭,眨巴著亮閃閃的大眼睛,手放在下顎處,抱拳晃著。
好像在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江璟忙移開目光,耳根微紅,他哪兒見過這種場麵,點頭道:“好,隻要你不嫌棄,隨時歡迎。”
將人兒平平安安送到家裡。
他便繼續背柴送貨了。
夜色漸濃,錢俊傑想起昨天的事情越來越氣,什麼叫他是混蛋?對一個流犯怎麼就要尊重了?他走到院門前,卻發現落了鎖,明顯是出去了。
“這麼晚了,會去哪兒呢?”
“晌午的時候,我看見久姑娘跟……”管家明白公子的心思,他上前在錢俊傑耳邊說了幾句話。
錢俊傑冷笑一聲:“江璟?他還真是不死心啊,我去他家裡看看,一個流犯家裡,有什麼東西招待久酥。”
此時,江家的小屋裡點著半截蠟燭。
這個家裡,難得溫馨。
江父有癆病,不願出麵打擾,在隔壁屋裡躺著,靠在牆上,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睛裡不時就泛起了淚花。
他喃喃道:“好熱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