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柔兒臉色不好看,紅著臉出去了。
綠荷輕笑,小聲道:“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哎,沒想到陳將軍就是久姑娘的夫婿,等了一年,卻等回跟彆的女人一起回來。”
“久姑娘的一切,我們都不要透露。”錢老爺囑咐道。
此時,呂氏死死地拽著兒子的手,她聲音發緊,質問道:“兒,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我可告訴你,久酥救過我的命,還把我的眼睛治好,等了你一年,為你儘孝,照顧家裡,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陳兆與白落雪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跪在地上。
陳兆道:“娘,久酥救過您,我會好好對她,但落雪也救過我的命,更何況,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請您成全。”
白落雪害羞含笑,她低頭磕了個頭,溫柔道。
“娘,我會好好孝敬您的,我是真心與夫君相愛的。”
“不可能!”呂氏一口回絕,胸口劇烈起伏,慘白的臉上透著憤怒的紅,“我們家不納妾,陳兆隻能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久酥!”
屋裡的人都低著頭,這畢竟是將軍的母親,還不好去勸。
見此,久酥扶著呂氏,不免有些感動。
她勸道:“您彆著急,小心拱火導致眼睛再失明。”
白落雪身邊的丫鬟看不下去了。
芳菲雙手叉腰,抱不平道:“我家小姐是戰功赫赫護國老將軍的女兒,怎麼可能當妾?我家小姐是來當妻的,就勞煩久酥當妾了,如果你肯跪下求我家小姐,說不定,能讓你當個平妻。”
啪!
呂氏彎腰,一耳光打在兒子的臉上,她彎腰,全身冰冷,失望道:“我和久酥,天天盼著你回來,你卻這麼對我們,你還是人嗎?你還不如不回來,死在戰場裡!”
陳武和孫梅跑過來,恭恭敬敬扶起兩人。
孫梅扯過呂氏,低頭威脅道:“瞎老婆子,幾天不見,你脾氣硬了啊,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孫子掐死,然後我給家裡放一把火,大家一起死!白落雪可是貴女,久酥算什麼東西?”
“一群畜生!”呂氏氣得渾身發抖。
陳兆見娘不同意,他看向久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依舊是我的妻子,但落雪為平妻,你同意嗎?”
久酥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真好啊,真好啊。
就算兩人沒有夫妻之實,互不喜歡,但還有個‘夫妻’的身份。
她都沒給陳兆戴綠帽子,反倒是被戴了,那天晚上就應該把江璟給啃咯!好好好,想道德綁架她?給他們演一場‘教科書’的戲。
“我不同意。”
“久酥,我會補償你的…”陳兆著急道。
久酥抬手打斷,須臾,她眼眶通紅,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瑩瑩淚珠。
“兆哥…”
這是原主對陳兆的稱呼。
“我們夫妻一場,你實在沒必要如此,其實,隻要你跟我說一聲,你與白小姐不顧世俗的眼光,毅然決然相愛,我不會阻攔,甚至會祝福,所以,陳將軍,我們和離吧。”
眾人唏噓,都不免對久酥高看了一眼,也有冷嘲熱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