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眼神淡漠,隨後,譏諷道:“白落雪,你這個樣子,陳兆知道嗎?”
“我都是為了你,江公子彆再拖延時間了,我倒數三位數,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要報官了。”白落雪嫉妒心作祟。
她明明是尊貴的將軍之女,從小受儘尊崇,就連公主見她都要禮讓三分,可為何出現了一個叫久酥的鄉下女人,不僅是她看中男人的妻子。
趕走後,又跟心上人糾纏不清。
她怎麼能忍?有什麼東西從來都是她先不要,才賞給彆人。
“做夢。”
說罷,江璟餘光都未曾給她,牽起江念吟的胳膊,朝外麵大步走去,他小聲道:“腰間,銀票,給我。”
江念吟瞬間明白,她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原來,白落雪從未把她當過朋友,甚至,利用芳菲撞她,把銀票塞到她身上。
她搖頭,“我不能害你。”
兄長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她不能給毀了。
她看著寬寬的街道,站滿了人群,唯一不堵塞的天空,卻是陰雲連綿,就跟她的人生一樣。
“白落雪要毀掉我,你隻是被牽連進來了,給我。”江璟催促。
果然,還沒走幾步。
芳菲就帶著人圍堵了過來,她伸手想要扒江念吟的衣裳,“江小姐,你跑什麼?難不成,你真的偷了我家小姐的銀票?虧我家小姐拿你是朋友……”
“放開我!”江念吟推開芳菲,聽著後麵的指指點點,她幾乎要瘋了。
錢俊傑看不下去了,罵道:“還有沒有王法了?本公子最看不得你們這群老娘們欺負一個小姑娘。”
一樓爭吵聲傳到了二樓。
久酥放下衣裳,聽著熟悉的聲音,快步下了樓,一眼就看見被‘圍攻’的三人。
“白落雪,你怎麼陰魂不散?”
“這小三姐說江念吟偷銀子,打算搜身,不從就強迫。”錢俊傑大大咧咧說出了發生的事情,煩躁地摸了摸臉上被抓的傷痕,“疼死我了,這群娘們真野蠻。”
小三姐?這人怎麼學她?
久酥收回思緒,她目光落在心事重重的兄妹兩人身上,與江璟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白落雪會無緣無故誤會一個人嗎?
不會,她會誣陷。
她不動聲色走到江念吟身邊,觀察著芳菲的目光,頻繁看向念吟的腰間。
“大庭廣眾之下,不講究真憑實據,就可以隨便搜身是嗎?”
“姐姐,你彆生氣,大不了我不搜了,就當那一百兩被大風刮走了。”白落雪露出委屈的神色,“再說,我相信念吟,搜了不就是自證清白了嗎?”
久酥輕笑一聲:“聽你這話,我怎麼覺得這麼刺耳?我懷疑我的銀子被你偷了,能不能也搜搜,不全脫,就脫個外衣。”
芳菲趕忙在前麵護住。
“久酥!你太過分了,小姐堂堂將軍之女,未來的將軍夫人,怎麼可能偷你那點兒銀子呢?”
女子挑眉,眼睛裡溢出光澤,似乎就在等這句話。
她的嘴角上揚,輕輕哼了一聲,笑容多了一抹譏諷,“白小姐連人都偷,更何況是銀子呢?”
聽此,白落雪臉色忽青忽紫,在意的臉麵被這賤人踩在腳下,淚水模糊了視線,聲音卑微道:“其實,我遇到夫君的時候,不知道他有妻子。”
久酥反問:“你的意思是陳兆是混蛋?那你知道了,也沒有離開,這不就活該嗎?”
一口氣憋在心裡,白落雪差點提不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