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挑眉,看著屋裡忙碌的人,她聳聳肩道:“首先,你得學會,另外你要去尋找葡萄,根據我的觀察,葡萄,應該是很貴很貴很貴的瓜果吧?恐怕就連皇親國戚都拿不到幾顆。”
“久姑娘說的沒錯,我從小沒吃過葡萄,還是托久姑娘的福。”杜沉沉彎腰作揖,“不過,是宿明縣盛產葡萄嗎?”
可是,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啊,要是盛產葡萄,朝廷的人早就來收購了。
久酥神秘一笑:“這可就無從告知了。”
杜沉沉撓頭,憨憨一笑,耳根微微泛起紅,也是,這種秘密的事情,怎麼能問呢,反應過來後,心裡慌慌的,幸好久姑娘不計前嫌。
一旁,江璟搬著酒桶進倉庫後,看到兩人。
目光落在杜沉沉的耳朵上,眸光微微沉了下去,聊什麼?至於耳紅?
“呼。”
繼續搬酒桶。
杜沉沉疑惑地回頭,喃喃道:“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一雙陰惻惻的眼神盯著我?”
突然,看到了江璟,他眼睛一亮。
“江公子,我來幫你。”
江璟躲開,冷淡道:“你還沒乾活,臉就這麼紅,你不行,還是去休息吧。”
“我、我不行?”杜沉沉指著自己,氣笑了,他擼起袖子,跟在江璟身後搬,他時不時就說一句,“原來這麼輕啊,我一下子能抱倆。”
江念吟噗嗤一笑。
她撥弄著算盤,有人來報任務時,就記在紙上,乘法口訣已經銘記於心,算賬很快。
“葡萄酒、葡萄汁、山莓汁、草莓汁……”
紫檀和蔻梢經常來幫忙洗果木,收拾衛生,幾人像是親兄弟般,其樂融融,在這裡沒有歧視,讓江家人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
他們會叫江念吟,江姑娘,會叫江璟,江公子。
並不完全因為久酥,他們知道兩人的身份,是盛京來的,是流犯,卻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換句話說,背黑鍋了。
這一口鍋,一直籠罩在江家人身上。
一天又過去了,馬虎送走小姐後,便鎖上了門,他伸著懶腰,去了廚房,“今天吃白菜燉豬肉?”
“行!我去烙餅!”
“那我去生火!”
“……”
每個人都有事乾,他們也能時不時嘗到肉腥味,按小姐的話就是,彆省錢,吃好喝好才能乾好。
馬車停下,江母和江念吟先下了馬車。
紫檀和蔻梢識趣地坐在車外麵。
在無人的情況下,久酥才好意思瘋狂,她用小拇指勾起男人的手指,眼中眸子染上愛意,她問:“怎麼了?累的不願意走了?”
江璟低頭,糾結了好一會兒。
“今天,在院子裡,你跟杜公子在說話,我看到他臉紅了。”
他望過去的眼睛,好像滿是哀怨,更像是在看一個渣女。
久酥愣了愣,她就說江璟怎麼下午一直在暗暗跟杜沉沉較勁,原來這麼回事啊,於是回憶道:“哦,他問我葡萄是從哪兒摘的,估計是想到自己問錯話了,不好意思呢。”
江璟鬆了口氣。
外麵,傳來聲音,“這鎖怎麼是開的?”“母親,是不是出去忘記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