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常伯帶著一女子走進住院,他小聲道:“小姐,回命堂的春鶯來了,說有要事見您。”
久酥讓江念吟躲在簾子後。
“進來吧,紫檀,上茶。”她掩好簾子,將茶杯翻過,放在對麵,示意女人坐下,“你不是那晚上的女人嗎?來找我有事?”
春鶯上下打量,眼睛閃過一絲精明。
“簍明要回盛京了。”
“哦。”久酥神情淡淡,不接她的茬,“然後呢?”
春鶯深吸一口氣,緊張地揪著手中的手帕,不自然道:“簍明不再給我銀子,甚至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聽說回命堂也要賣掉,我說要去盛京,他卻推三阻四,我知道我被他拋棄了。”
“嗯,你真可憐。”久酥點頭,沒有過多的情緒。
春鶯生氣道:“你有沒有同情心?”
久酥反問:“你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隻是倒黴沒撈到好處,我為什麼要同情你,我這兒又不是什麼傷心俱樂部,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回家躲在被窩裡哭吧。”
聽此,春鶯甩著手帕輕拭眼淚。
“我有簍明放火的證據,放火的人是他養的義子簍虎。”她的胳膊搭在桌上,“簍虎的弱點是一個叫灣兒的姑娘。”
久酥問:“你想要什麼?”
春鶯臉上浮現出笑容,伸出兩根手指,道:“我要兩千兩。”
“沒有。”久酥直接拒絕。
春鶯反問:“我不是聽說陳將軍給你了五千裡和離費嗎?不就是兩千兩嗎?怎麼這麼小氣。”
久酥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是和離費,是給我的,你要不去找陳兆成婚,也去和離一次,再者,這院子不要銀子?我為了一個放火的人,不吃飯了?不過了?我給你兩千兩又如何,現在江家已經燒成灰燼了,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這…”春鶯皺起眉頭,似乎在想反駁的話。
久酥手指敲擊著桌麵,她眼底泛起笑意,“不過,如果你能找到點關於簍明的一些罪證,我想,我也可以幫你試著拿下回命堂這間鋪子。”
“什麼罪證?”
“你跟他這麼久,不會一直覺得他是什麼好人吧?”
頓時,春鶯明白了,她點頭道:“好,我回去後,會搜查簍明的書房,如果有發現會把東西給你。”、
久酥抬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到時候你就這樣…”
須臾,春鶯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這樣真的能行?他能甘心將鋪子給我?”
“能,他最怕的就是夫人知道他在外麵鬼混,你拿捏住他的這個心理,再加上撒嬌,他肯定會給的。”久酥支招道,“回去試試,如若不成功,我個人補你二百兩。”
春鶯美滋滋地回去了。
江念吟從簾子後,走出來,她說了幾句春鶯的事情,隨後,又擔憂道:“酥酥,你真的要去陵城找我兄長嗎?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哥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久酥已然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