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他惡狠狠地說,“知道江璟的手腕是怎麼好的了嗎?”
芳菲心虛,那些話,也就第一句話靠譜,後麵的,她都不信。
“久酥說,先消腫止痛,之後虔誠拜佛求仙,神仙會賜藥,奴、奴婢覺得這話可信,從古至今,手筋斷了就沒有好的,江璟卻好了,人都治不好,肯定是神仙!”
陳兆喃喃:“神仙?這世上有神仙嗎?”
白落雪為了活命,她嗓子沙啞,扯謊道:“當然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江璟都行,你怎麼不行?”
這一套激將法,對他很有用。
果然,陳兆滄桑的臉上泛起喜色,他親眼看到江璟的手腕好了,神醫不在,隻有神仙能治好,“說得對,他行,我肯定也行!”
鄭柔兒趁機跪坐在地上,往前遞上一雙鞋。
“將軍,現在就去,讓神仙看到您的誠心。”
陳兆利索地下了床。
開門時,掀起一陣涼風,吹得白落雪渾身一顫,芳菲趕緊關上門,她含淚道:“小姐,他也太欺負人了。”
白落雪想到與他在床上做的事,就忍不住惡心:“嘔!”
芳菲遞上手帕。
白落雪落淚,長長歎了一口氣:“想當初,我是怎麼看上他的?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算穿上人裝,也是狗樣。”
“您再忍幾天。”芳菲心疼道。
白落雪收起軟弱,神色冰冷,“等父親來了,我要讓所有欺辱過我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特彆是陳兆!”
拜了又拜,一直拜到天亮。
陳兆煩躁地站起身,抄起台上的貢酒就砸在神像上,他近乎瘋癲道:“我都求了你一晚上了,你為什麼還不肯給我神藥?你看不起我?連你也看不起我是嗎?”
鄭柔兒來送飯,被嚇著了。
她趕緊收拾殘局,重新擺上,雙手合十上香道:“神仙勿怪,神仙勿怪,將軍是疼得胡言亂語了,求您一定要賜給將軍解藥。”
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心是又軟又誠。
在這個家裡,哦,不,在這個世上,除了陳兆,鄭柔兒是唯一一個相信久酥話的人,她想讓陳兆真正的好起來。
陳兆感動,許諾道:“等我手好了,我讓你當將軍夫人。”
鄭柔兒淚流滿麵,她大著膽子依偎在將軍的懷裡,動情哽咽道:“奴婢不求當什麼將軍夫人,隻要能跟在您身邊,就知足了。”
這一晚。
久酥沒睡好,她一直在想久貴說的話,手心裡的玉佩泛著絲絲涼意,輕喃:“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誰?”
她的生父生母又是誰。
見麵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想到這裡,心裡熱熱的,哦,不,頭好像也挺熱的。
門外,傳來聲音。
蔻梢道:“我家小姐昨晚累著了,還沒起床呢。”
“我去瞧瞧。”江璟推門而入,看著已經坐起身的人兒,隻穿著中衣,眼眶紅紅,心中撩起漣漪,“怎麼臉如此紅。”
久酥雙手捧著臉,歎氣:“好像發燒…”
話剛落,額頭就貼上一個涼涼的東西。
女子抬眸,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原來是以額頭探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