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久酥提著一個燈籠,她快被熏暈了。
身上被灑上了酒水,被營造成了一個紈絝子弟的形象。
“我來找邵老板。”
管家道:“您請跟我來,賈公子啊,您這是喝了多少酒。”
久酥眉毛微挑,似乎提起酒,就來了興趣,她揚聲道:“這點酒算什麼,我還能再喝很多呢。”
管家笑著,彎腰附和道。
“是是是,您最厲害了,公子,前麵就是老爺的書房了,您請進。”
遠遠望去,昏暗燈光的屋裡。
彌漫著一層濃厚的煙霧。
久酥深吸一口氣,有點嗆,估計這是這段時間裡,最後一口新鮮的空氣了,她在門口停住了腳步,拿出口罩戴上,敲門進去,屋裡有邵傑,還有歌女和舞女。
“邵老板。”
邵傑看過去,“你來了?你這是戴的什麼?”
久酥清了清嗓子,朝前走去,說:“這叫口罩,我生病了,怕傳染邵老板,就戴上這口罩了。”
“管用嗎?這什麼口罩。”邵傑問。
久酥放過去一包口罩。
“花高價格討來的,邵老板喜歡,這些就送給您了。”
舍不得口罩,套不住煙鬼。
邵傑嘴裡說著:“那怎麼好意思,你一來就送好東西。”
手很誠實地將口罩戴上。
吸進來的味道都小了很多。
“不錯不錯,是個好東西。”
以後出門,也不用再去燒廚房了,隻要戴上口罩,就沒有人聞得出他吸東西了。
久酥好奇地問:“邵老板,您這屋裡怎麼這麼嗆呢?”
“哈哈哈。”邵傑遞過煙,眼睛裡迸發出試探地期待道,“賈賢弟,你嘗嘗,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吸,會沾染。
不吸,永遠都無法讓人信任。
久酥接過,皺起眉頭,又還了回去。
“太嗆了,我吸不了。”
“賈賢弟這是不給麵子嗎?”邵傑雙眼漆黑,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隻要她不同意,他立馬就會發火。
久酥心裡一緊,對邵傑這種人來說,信任無用,她該怎麼辦呢?
忽的,她握住一個舞女的手腕,用力一拽,隻聽舞女驚呼一聲,就落在了她的懷裡,久酥低頭睨著,勾起舞女的下巴道:“不是不給卲兄麵子,而是那東西這麼嗆沒啥好抽的,我啊,更喜歡美人兒。”
頓時,一陣爽朗的笑聲。
邵傑繼續抽大煙,他已經飄忽了,“說實話,第一次見老兄時,覺得你長得秀氣,沒想到玩得竟然這麼花,生病還喝酒,是不想要命了,這些舞女都是我今天新買來的,你懷裡這個叫眉靈,就給你了。”
眉靈跪下,“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賈公子的。”
久酥點頭,笑道。
“多謝邵兄,我很喜歡。”
邵傑翹起二郎腿,眯著眼滿意笑道:“喜歡就好,我這裡有一個大生意,想必老弟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