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呆坐在原地,不停地扇打自己的巴掌,罵道:“我真不是人,我真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該死!”
呂氏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兆兒!娘不是說了嗎?瞎了就瞎了,隻要你能走上正途就好。”
陳兆磕頭,上氣不接下氣哭道:“娘,我以後一定聽您的話,是兒子對不起您啊。”
呂氏拉著久酥去了屋裡,聊了好一會兒。
院裡,兩人立在細雨中,互相看不順眼。
陳兆挑釁道:“這麼有能耐,怎麼還沒娶到她?”
江璟挑眉道:“功成名就,洞房花燭。”
“她識人不清,白落雪曾經跟我說過,你們江家是高門大族,多少人想要攀關係,你娶了她,就不會珍惜。”陳兆握拳,不得不承認。
他很嫉妒江璟。
因為,現在他還不如獵戶。
搭弓射箭的力氣都沒了,什麼老虎、野豬,小白兔都難以射中。
江璟風輕雲淡道:“你是在說阿酥沒看清楚你的真實麵目嗎?至於江家,你更不用擔心了,我們素質很高,再者,說不定是我江某配不上她呢?”
陳兆嗤笑一聲。
真是有意思。
可當他日後知道久酥真正身份時,才明白江璟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說的比唱的好聽。”
兩人不再說話,暗暗較勁。
臨走前,久酥厭惡地看了一眼陳兆道:“彆給乾娘亂找大夫,有空拜一拜財神,說不定財神爺會給賜藥。”
陳兆疑惑地問:“財神?那不是求銀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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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酥道:“健康的身體,就是無價之寶。”
呂氏的身邊放著幾袋銀錢,還有藥和眼藥水,陳兆看了,久久走不動路,他捂著心,有什麼地方似乎空了。
他失魂落魄地在窗邊,坐了很久。
直到外麵的天空升起月亮。
“娘,我以後不會再離開您了。”
呂氏提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她滿含熱淚,道:“好,好孩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咱以後就守著這個家,過一輩子了。”
門外,鄭柔兒猛地推開門。
“那我呢?”
她顫抖著手問。
“你會離開我嗎?”
呂氏看過去,知道她不能參與這件事。
陳兆道:“給我點時間,年後,我回答你,可以嗎?”
“可以!”鄭柔兒瘋狂點頭,開始收拾屋裡,她抹著桌子,“隻要你不趕我走,什麼時候回答都行!”
隻要不是回答‘會離開’這三個字。
她害羞地跑出去,姑娘懷揣著激動和喜悅,抬頭感受細雨落在臉上。
村裡的屋,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沒日沒夜地不停地蓋屋子,雇的工人不敢懈怠,也不會偷懶,兩眼一睜,就是乾,工廠有條不紊地生產著。
月初,錢俊傑和袁玲都來了。
他們將上個月的營業資金帶來了。
袁玲雙手合十,高興道:“上個月淨賺一萬八千四百五十六兩!”
錢俊傑也不甘示弱。
“工廠不過半月,已賺九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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