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薄薄的屏風。
她能看到他用功讀書的認真樣子,他能看到心愛之人和與心愛之人的孩子。
——
芋圓奶茶,需要香芋,紅薯,紫薯,木薯粉。
久酥知道一家老店,專門賣粗糧的。
卻正好迎著店主。
“老伯,天還沒黑,怎麼就關店了?”
胡集兼苦笑道:“家裡有事,姑娘明天再來吧,算了,你需要什麼,進來選吧。”
久酥看著門上貼著的喜字,跟著進去。
“這是家有喜事,真是恭喜老伯了。”
胡集兼往竹筐裡拿著紅薯,他歎氣,搖頭痛苦道:“這哪是喜事啊,簡直是惡事,我家小女聰明伶俐,卻被強取豪奪,今晚就要過門,否則就把我們一家老小的腿打斷。”
久酥皺眉:“沒想到現在還有強取豪奪之事,老伯,何不報官?”
胡集兼更愁了:“他們跟知府有親戚,報官沒有用啊,要不是怕他們會做出混蛋的事情,我都不想回去了,哎,姑娘,這是你要的東西,六十文就好了。”
久酥付了銀錢。
“老伯,不用找了,能不能跟著你去家中吃席?”
胡集兼一愣,見她態度誠懇,又是回頭客,他點頭:“姑娘要是不嫌棄,也不覺得糟心,就跟著一起來吧。”
兩人到時。
喜宴已經開始了。
胡氏眼睛紅腫迎上來,滿臉委屈,揪住胡集兼的衣袖,看向一旁,問:“這位是?”
“來吃席的。”
胡集兼已經無力解釋了,他朝裡麵走去,坐在主桌上,跟知情的親戚喝著悶酒。
久酥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有人喝大了,聽到屋裡胡姑娘的哭聲,就憤憤不平,罵道:“狗娘養的,那群當官的,就會欺負我們手無寸鐵的百姓!
這算什麼事啊,要我說,咱就不嫁了!”
胡集兼猛地一拍桌子,嗬斥道。
“彆亂說。”
那人手搭在胡集兼的肩膀上,大聲道:“你就是懦夫!
你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
胡集兼情緒崩潰,猛地站起來,可看到在座的家人,他流下兩行淚:“我能怎麼辦?心疼有辦法嗎?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死嗎?”
聽此,他們隻能暗自憤恨。
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
突然,門被踹開,一身紅衣的男人大搖大擺走進來,直接走到胡集兼麵前,揪住他的衣領,隨後又放開。
看著其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他笑道:“嶽父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我娘子在哪兒呢?”
胡集兼隨手指向屋子,道:“在那!”
很快,胡寶珠就被兩個丫鬟拽了出來,她哭著喊著就是不要嫁人,“爹,救命啊!
我不要嫁給她!”
女兒一哭,最先心軟的是母親。
胡氏跪在地上,抱著穿著喜服的男人,祈求道:“韋老爺,我求求您,放過我家女兒吧,她又笨又懶,不會伺候人,求老爺高抬貴手。”
胡集兼站起身,眼睛充滿了懇求。
“求求韋老爺了。”
胡寶珠哽咽道:“求您…”
韋富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對著胡寶珠臉上的妝容,吸了一口,毫不避諱地打趣道:“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啊?哭,繼續哭,我就喜歡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