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韋富正上下打量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穿著不普通,但也不華麗,宿明縣確實來了幾個富貴人。
但哪個大小姐出門不帶丫鬟,還在這裡吃飯。
“那你要不替她嫁?”
久酥冷冷道:“韋富,你可知強取豪奪是犯法的,現在帶著你的人滾,要是再讓我知道你乾這些喪儘天良的蠢事,就彆怪我告訴你哥。”
韋富皺眉,“你認識我哥?”
“韋俊,陵城知府。”
久酥反問,“誰不認識。”
韋富心底泛起了嘀咕,敢直呼兄長的名諱,這陵城找不出幾個,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激動地問。
“你、你到底是誰!”
久酥報出名字,身邊的人都跪在地上磕頭行禮,“如果你不信,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可以去找張土,她認得我。”
韋富嚇得手不停地顫抖。
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可已經得罪了,那不如放手一搏,將她帶到府上,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小妾。
“我、我去找縣令的功夫,你早就跑了。”
他紅袍袖子一揮,“把她抓起來,竟然敢冒充久大人。”
咻——
一支利箭射穿了韋富的小腿,鮮血將喜袍染的更紅了。
韋富咬牙,明明他躲開了,為什麼箭還跟著一起挪動?他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道:“快,你們一起上!”
奴仆一擁而上。
久酥手心出汗,對著幾個離得近的便開始瞄準,她不會弓弩,但隻要瞄準了位置,弓弩會帶她取得勝利。
胡集兼喊道:“快!
快幫忙!”
有了他們的幫助,奴仆都紛紛倒在地上。
韋富瘸著腿,蹦躂到院門口,咬牙喊道:“有本事,你就在這裡等著。”
“啊啊啊啊!”
伴隨著疼痛的慘叫聲,男人另一條腿也被射中,身體失去平衡,朝前麵跪趴下去,看到一雙精致的鞋子出現在麵前。
韋富磕頭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吧。”
久酥叫了兩個人將韋富抬進院子。
她看向捂著腹部的奴仆道:“給你一個機會,去報官,就說有人欺負你家老爺。”
他不敢去。
但看到這個冷血的姑娘晃了晃手中的弓弩,趕緊跑出去了。
胡寶珠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久大人,小女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她臉色爆紅,“如果您是男子,小女一定以身相許!”
可惜,她不是。
久酥將人扶起,對身後的人道:“也是有緣,不過,我看你們家也很偏,他是怎麼盯上的。”
她掃過胡明的心虛的神情。
“不會是有人出賣吧?”
眾人麵麵相覷,這其中還有隱情嗎?胡家很團結,胡氏道:“是啊,寶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被韋老爺盯上呢?”
胡明吼道:“說不定就是她隻是看著乖,其實水性楊花,勾引了韋老爺。”
胡寶珠氣得臉紅:“我沒有,我都沒有見過他!”
“蕩婦。”
胡明翻了個白眼罵道。
胡寶珠瞪大眼睛,溢出眼淚,她上前撕扯著胡明的衣領,“你才是蕩婦!”
胡集兼嗬斥道:“夠了!
胡明,你是寶珠的哥哥,你還有個人樣嗎?有這麼說你妹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