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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大人?”
他直接滑跪在地上。
“下官見過大人!”
久酥道:“張大人,韋富強搶民女,正好被我看到了,按照律法,該當何罪?”
張土猶豫地朝後看去。
“大人,按照律法,情節嚴重者,處以流放。”
他為難地小聲說,“但他是知府的親弟弟,似乎不好吧?”
久酥說:“知府欠我人情,那邊我去說,張大人儘管判罪。”
張土同情地看了一眼韋富,揮手道:“把韋富帶走!”
韋富一走。
他就彎著腰跟在久酥身後,細數這些年韋富的罪責,他討好韋富,全然是因為韋富有一個當知府的哥哥。
不過,抓住韋富,對他也有好處。
知府倒台了。
他不就有機會了嗎?
久酥問:“張大人既然知道他作惡多端,為何不製止呢?”
張土尷尬一笑,他請罪道。
“大人說的是,下官治理不當,該罰該罰!
還請大人給下官一個機會,下官一定好好改正。”
久酥有自知之明。
她隻是個造鹽的,又不是罷免官員的。
轉移話題道:“張大人言重了,你一定會處理好韋富一事,張大人日理萬機,就不留你了。”
“下官告辭。”
張土巴不得趕緊走呢。
院裡,一片狼藉。
胡集兼帶著妻女跪在地上,他磕頭道:“謝久大人,謝久大人!”
久酥將人扶起:“緣分使然,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想必韋富應該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了,如果有事,就去久府找我。”
望著她的背影。
胡寶珠拆下頭上的發簪,脫掉大紅外衣,注意到桌上的筐子,忙提起追了出去。
“大人,您的東西。”
“謝謝。”
久酥溫和一笑,“不用叫大人,還是叫姑娘吧。”
胡寶珠乖巧地點頭,她緊張地捏著手,問:“久姑娘,您要這些東西要做什麼呀?當、當然,您要是不想回答…”
久酥提起筐子,道:“家中兩個丫鬟想喝芋圓奶茶,這是原料。”
胡寶珠並不懂,但覺得她對丫鬟真的好。
“芋圓奶茶?”
“是,呃,不知道怎麼介紹。”
久酥邀請道,“這樣吧,明天你來久府,我請你喝一杯。”
胡寶珠結巴道:“可、可以嗎?”
久酥挑眉,半開玩笑道:“當然可以了,我又不吃人,等明天來久府,直接報姓名,管家會帶你找我的。”
“是。”
胡寶珠欠身,“久姑娘慢走。”
黃昏鋪在路上,也落在久酥的後背上,她全然不知,胡寶珠在後麵已經開始手舞足蹈了。
跑回院子,激動道:“爹,娘,久姑娘邀請我去府裡!”
胡集兼從叛逆兒子的憤怒中抽離出來。
聽到這消息,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好,去府裡一定不要搗亂,也不要亂說話,這是咱的救命恩人,你可要機靈點,不要惹恩人不痛快。”
胡寶珠全都應下:“女兒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