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朕的重臣,她所研製的細鹽,對邊關將士多重要,你知道嗎?金彩,身為公主,不要說些侮辱身份的話,你先回去,容朕想想。”
金彩隻好退下。
尚公公見皇上臉色不好,他端茶道:“皇上,您彆生氣,公主也是對江公子有意思,等了兩年,應該是著急了。”
徐皇問:“你見過久酥,你覺得她怎麼樣?”
尚公公如實道:“甚至比男子優秀。”
“朕倒是越來越想見見她了,不過,她始終是個外人。”徐皇沉思幾秒道,“平妻如何?”
尚公公乾笑幾聲:“江大人和久大人性子執拗,再者,公主也不願吧?”
徐皇長歎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造孽,朕生的公主,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嘉雲還在安府鬨嗎?”
尚公公應道:“嘉雲公主一直介意安大人和江小姐的事情,再加上安大人也不常回府,心中有氣沒地方發。”
徐皇想起江今遊的女兒,姿色也不錯。
“看看哪個皇子到年齡了,可以與江家結姻。”
——
夜裡,啞巴瘋狂拍打著久府的門,常伯將人請進去,小姐正在跟知府商議事情,他輕聲道:“小姐,有人找您。”
看了信。
久酥眸光躥起一簇火苗,將信放在桌上:“韋大人,將功贖罪的機會來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知府一字一字地看著信,又看看啞巴。
重重深吸一口氣:“是,下官現在就帶人將這些罪人抓起來,連夜派人去將劉方凱抓住,請久大人放心。”
久酥道:“你將田婉的屍體帶來。”
知府好奇,但不敢問。
“是,下官明白了。”
黑沉沉的天空炸裂出一絲白光,像是要衝破牢籠的百靈鳥,知府帶著人將縣令府和田府圍了起來,府裡雞犬不寧,張土來不及穿衣裳。
就被抓了起來。
連同縣令夫人和其他幾房小妾。
“誰敢抓本官!”
知府走出,他雙手背在身後:“張大人,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比本官還要不怕死,做事真絕。”
張土臉色慘白:“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下官兢兢業業,怎麼可能會犯罪呢?”
知府冷哼一聲,“有話,你留著去公堂說的吧。”
妾室和孩子哭成一片。
張夫人頭發白了一半,閉著眼睛喃喃道:“造孽啊,造孽啊。”
張土環顧一圈。
卻發現程嫣兒不見了。
“賤人!”
直到走到公堂,他才知道,枕邊人變成了捅刀人,他跪在地上一直罵婊子,但程嫣兒卻不為所動。
她啊,早就不是小姑娘了。
張土和田老爺等人對罪行供認不諱,他們摁下手印的那一刻,麵如死灰,知道徹底沒有活路了。
程嫣兒蹲下,在張土耳邊道。
“你罵吧,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她塗了個大紅唇,遮住了眼底的疲倦,她看著發瘋的張土,張揚一下。
跨出衙門,望著天空。
“這雪下的真好啊,又白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