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問:“這裡麵是不是有毒?”
府醫惶恐地跪在地上。
“還請太子妃明察啊,小的一直辛辛苦苦照顧太子,從來沒有外心啊,我們一家老小可都在府裡,哪敢害太子啊。”
“喏,那你喝喝試試。”
久酥端過瓷碗,嘴角勾起。
府醫緊緊捏著瓷碗,看著濃黑的湯藥,精神極為緊繃,他閉上眼睛,仰頭欲喝,就聽到一句充滿威脅的話。
久酥沉聲道:“如果你被毒死,那你的家人也會隨你而去。”
哐啷!瓷碗摔在地上,灑落湯藥,最終滾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嗡嗡聲。
府醫跪在地上,閉上眼睛:“是我下的毒。”
“你、你…”丘盈氣得說不出話,丫鬟給她順氣,才得以平緩,她道,“太子對你不薄,為何要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你也說過,你家人都在府裡,為何如此?”
這是太子府的家事。
久酥找了個理由,便先回去了。
翌日。
久酥被紫檀從被窩裡拽起來,她看著昏黑的天空,疲倦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紫檀道:“您忘記要上早朝啦?”
“嗚~”久酥倒在被窩裡,磨磨蹭蹭不願意起,看著床邊上的手表,“這不才四點半嗎?”
紫檀整理著衣裳,說:“江大人已經在外麵等你了,而且到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六點前就要上朝了。”
久酥迷迷糊糊,在馬車上睡了一覺。
快到皇宮前。
她被叫醒。
“到了?”
江璟拉開抽屜,拿出用瓷盤反扣著的碗,他將筷子放在碗的邊緣,眼底泛出溫柔之色,是久酥見過最溫柔的男人。
沒有之一!
他搖搖頭。
“餓了吧?”
女子嬌憨的睡顏和咕咕作響的肚子,又可愛又忍俊不禁,在路過一家早攤販時,她的肚子叫的更響了。
許是聞到香味了。
久酥摸著腹部:“早朝來得及嗎?”
江璟看向手表,估計道:“我們現在在宮外,你先吃幾個墊墊肚子,等會兒我們進宮了,可以抄小路。”
“皇宮還有小路?”久酥喝了口熱乎的湯,咬著溫和的餛飩,肚子終是舒服了。
抵達宮門,就不能再乘坐馬車了。
外麵得有零下十度。
繞過孤寂的小路,他們終於跟大臣們彙合了,站在殿門口,所有人都悄咪咪地看向久酥和江璟牽著的手。
江璟鬆開。
“阿酥,你往前。”
她是三品官,他隻是個五品閒散官。
久酥站在宋妄的身後,因為好友的緣由,對他略生嫌棄之意,宋妄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頭。
詫異問。
“久大人有事嗎?”
久酥撇撇嘴:“沒事,我在想責任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是必須要犧牲三個人才能做的事情嗎?”
宋妄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丘小姐跟她的關係很好。
他頓了頓,在尚公公宣眾人進入殿門前,簡單地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