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妄介紹道:“刑部的廚子,芳暖。”
芳暖氣衝衝地跑上前,雙手叉腰道:“大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表麵是廚子,但實際上刑部的編外人員,也是查案的一份子。”
宋妄不鹹不淡地點頭。
“好的。”
芳暖從江念吟手裡搶回案卷,嘴不饒人地問:“說你呢,就在哪兒聽鳥叫了?真是浪費這些案卷,大人,你還不如給我看呢。”
丘漫搶回,放在江念吟手裡。
“給你看,放在鍋裡炒菜嗎?”
芳暖臉一紅,“那也比聽鳥叫強。”
久酥問:“那你待在刑部這麼多久,研究出什麼了嗎?或者說,這樁案件已經發生十幾年,還是一樁懸案,你是想說,刑部在乾什麼?刑部尚書是乾什麼吃的,對嗎?”
宋妄哀怨地看向江璟。
江璟看了他一眼,“刑部的飯,確實不好吃。”
芳暖咬牙,見其穿著樸素,沒好氣地道:“哪兒來的人,竟敢在刑部,說大人的壞話,不要命了嗎?”
她一門心思都在想成為刑部的審案人。
哪兒有功夫研究什麼菜品,能熟不就行了?
宋妄阻止她說下去,“放肆!這位是鹽運使久大人,我本官請來的,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芳暖察覺大人生氣了。
跪在地上:“久大人,奴婢有眼無珠,請你見諒,隻是您不好好運鹽,在刑部查案,會不會算是逾越權職了?”
久酥反問:“哦,我來幫宋大人的忙,就算越權了,那你不好好做你的飯,過問什麼案件?你有權嗎?”
‘你有權嗎’
這四個字,像是柴房裡的火,狠狠地砸烙在芳暖的心裡。
她落於下風,比燒儘的灰還卑微。
“奴婢想查案,把壞人抓住,替大人分憂,剛才的話,是奴婢說錯了,任何人都有抓壞人的責任,還請久大人恕罪。”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久酥根本不在意,她就當放暖是一個熱情、嫉惡如仇之人。
隻是…
她看向狀態不對的宋氏。
“宋伯母,您怎麼了?”
宋氏神情局促,她回憶著,頓時腳底生寒,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怕有歹人,她口乾舌燥道:“有點渴,進屋說吧。”
幾杯茶下肚,在眾人的疑惑下。
她才終於肯說話。
“其實,江念吟說的有點道理。”
江念吟眼睛亮了亮,“伯母知道內情?”
宋氏點頭:“倒也不是內情,就是一些傳聞吧,你們聽說過安穆王嗎?二十歲那年,也就是皇上登基那年,卻傳出暴斃,那天,皇宮的天空上圍著一群又一群的鳥,這位安穆王當時喜歡楊夫人,沒過幾年,楊夫人便死了…”
丘漫皺起眉頭,“如果楊夫人的死因,真是因為他,那我娘又招誰惹誰了?”
宋氏訕訕道:“我也隻是聽說。”
“安穆王葬在何處?”久酥問。
宋氏道:“好像是皇陵吧,我隻是隨口一說,你們可彆當真,我先回府了。”
害,她現在有些後悔。
說這些乾什麼?要是扯上皇事,豈不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