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他是咱們夏慈國的毅王爺,就是那位在邊疆打了勝仗,剛得皇上封賞的夏毅王。」
雪毅塵剛回到王府,管家便上前通報。「王爺,您可回來了,方才冷將軍來過。」
聽到這個名字,雪毅塵心中一震。那人來過了?
「他可有說什麼?」他聲音略顯急促詢問管家。
「沒有,冷將軍隻待了一會兒,因不見王爺回來,便與侍衛走了。離開前隻是吩咐小的轉告王爺最近不要去找他,他剛領了皇命,會離開京城幾天。」
冷映色……默念著戀慕之人的名宇,雪毅塵在心中苦笑。腦海中仿佛閃過他說這話時高傲的樣子。
是啊,又有誰奈何得了這位夏慈國戰功最顯赫的將軍?冷映色不僅生就一副絕美的容顏,一身與他容貌不相稱的高超武藝更是讓人讚歎。
他深受皇上賞識,被允許可自由出入皇宮,這等禮遇連他們這些皇族都無人享有,冷映色在當今聖上心中的地位已不言而喻。
雪毅塵的心裡始終有冷映色,他想他是知道的,隻是那人的態度若即若離,讓他難以捉摸。
有時他覺得冷映色的心裡也有他,像是偶爾撞見冷映色用深邃的眼眸注視著他時;有時他又會笑自己多想,因為冷映色始終保持高傲疏離的姿態,並不與他過分親近,他在冷映色眼中,似乎與其他人毫無分彆。
不過就算他對冷映色有難言的情愫又如何?以冷映色那般自傲冷清的性子,要他放下姿態與自己相好,隻怕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他一直不曾有什麼表示,害怕得罪了那孤傲的人,就連朋友都沒得做,隻能選擇在一旁默默注視他。
忽地,他腦中閃過一道身影,今天遇到的那個舞人,他的身影總讓他與冷映色疊在一起。
兩人是有幾分相像,雖然他沒有冷映色那樣的孤傲高絕,但那雙深黑的眼眸也到充滿了靈氣,身上與冷映色相近的氣息,也讓他有一點心動。
若是這舞人,也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手。
雪毅塵苦笑著想,可他終究不是冷映色,對他的興趣怕也隻是一、兩天,並不會長久。
連日參加王公貴族舉辦的宴會,雪毅塵有些倦了,正想打發今日邀他一聚的大臣,對方的話卻引起他的注意。
「白大人的宴席擺在風月樓,那可是個特彆的地方,聽說他們的歌舞是京城一絕,不知王爺願否賞光前往?」
風月樓,雪毅塵在心中默默掂量,眼前忽然閃過幾天前的那抹青衣身影。
他既是那裡的舞人,不知今日可否再見到他?
雪毅塵嘴角微揚,巴結的大臣亦眉開眼笑,知悉了他的意思。
風月樓依湖而築,湖光水色,笙歌悅耳。
雪毅塵穿著便服,緩步上了閣樓。
揮退雅間裡欲行禮的大臣,他隻是想來看看這裡的歌舞,是否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