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開始討論薛綿。
薛綿內心歎口氣,他要不換個樓層,吃完飯就走?
“不要臉的人嘛,怎麼能指望她有羞恥心呢?”
如果說前麵的話,薛綿還可以當做沒聽到,直接無視。
但這句話她就有些生氣了。
他深知謠言會愈演愈烈,尤其是她逃避明晃晃的侮辱時,就會在某些人的眼裡變成實錘。
薛綿起身,毫不畏懼地直視回去。
還是個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竟然是之前在晚會上挑釁她的女孩,她今天也紮著高馬尾,妝容也沒有變,很好認。
薛綿保證,自己來到臨南大學,絕對沒有和這個女孩子有過任何過節。
他連這個女孩子叫什麼,是什麼專業都不知道。
薛綿走到她的眼前,頭高傲地一揚,陽光從食堂大玻璃窗傾瀉而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膽怯與心虛,反而神采奕奕,落落大方。
“背後說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薛綿眉眼彎彎,眼神裡卻沒有一絲笑意,看得人背上發涼,想要躲開她的視線。
旁邊的女孩扯扯高馬尾的衣袖:“算了,她一個新生,我們這樣咄咄逼人很掉價。”
高馬尾斜眼一睨:“你是要幫她說話嗎?”
薛綿內心翻一個白眼,嗬嗬,又要開始劃分派彆了是吧?
果然,女孩怕被誤會成是薛綿同類,不再接著說,換了個話題:“不知道剛出爐的土豆餅好了沒,我先去窗口看看。”
女孩邊向土豆餅的窗口移動,邊說:“待會兒你記得來過來找我呀,小魚。”
小魚?
薛綿表情更加認真了一些:“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的向小魚?”
向小魚勾起一邊嘴角,依然趾高氣揚:“是我,怎麼了?”
薛綿頭一次切身體會,什麼叫做汙蔑你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清白。
雖然她從不期待這類人能有較高的道德水準,但也未曾料想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將自己傍大款的事實,改寫成汙蔑她的文字,然後裝出路人的樣子,問心無愧地來到自己麵前,繼續誹謗帶節奏。
向小魚,你怎麼敢的?
薛綿難以控製地有些恨意,胸口起伏,壓下情緒,故作輕鬆地說:“不怎麼,就覺得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和你挺適配的。”
“你什麼意思?”向小魚臉色一變,“你們外語專業的,都像你這麼不懂尊敬學姐嗎?”
“嗬,現在扣帽子已經擴大到以專業為單位了?厲害厲害。”
向小魚也意識到說錯話了,這是把秦之柔也包括進去了。
她趕緊補救:“亂說什麼,論扣帽子你才是一把好手,這不張嘴就來。”
薛綿沒理會,往自己之前的位置走去,和向小魚有個三四米遠。
向小魚以為薛綿是說不過了,像是勝利者一樣洋洋得意:“怎麼不說話?知道自己理虧見不得人了?那就夾起尾巴,好好學做人。”
薛綿聽見後輕笑,她還寫什麼信?不是有更好的法子嗎?
她將寫了自己聯係方式的紙折疊放進去,卻要放入手帕和名片時,瞧了眼向小魚的肚子。
“向小魚,你現在對我道歉,還有回轉的餘地。”
向小魚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你沒病吧?我給你道歉?憑什麼?憑你一張臉皮塞城牆嗎?”
薛綿表情沉了下來,她的動作極為緩慢,往信封裡放入那張微皺的名片,語氣平靜無波:“那天的晚會你是怎麼混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