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既然交談盛歡,那我們不妨原路返回吧。”
乾坤子不願跟血太歲有過多的牽扯,尤其是血太歲跟赤仙山有關聯,雖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不是他們能染指的。
“不,這血太歲邪性太重,尋常百姓路過此地,必然會被迷了心智成為養分,如今被貧道遇到,豈能放任不管?”林凡說道。
“道友,力所能及,慢點。”皈無提醒道。
林凡點頭,“大師放心,我心中有數。”
要說此地最熟悉他的,除了妲己跟妙妙,就屬皈無了,經過如此漫長時間的相處,皈無隻要一看道友屁股扭動的幅度,就知道要放什麼屁。
道友修行的什麼五逆劫滅紫陽體所蘊含的氣息繁雜,代表著世間修行之道,這血太歲邪祟之氣如此之重,道友是不可能放過的。
如他所想,林凡走到一條裂縫前,抬手犀利果斷刺穿血肉,刺穿的那一刻,似有一陣憤怒的哀嚎響徹,地動山搖,碎石滾落。
萬物吞元。
血太歲血肉吸附在林凡手臂,似想將其吞噬掉,但它體內精華源源不斷被掠奪吸收,驚的血太歲想將裂縫閉合。
“在貧道麵前想跑,做夢呢?”林凡體型膨脹,狂暴氣勢沸騰而出,雙手抓住裂縫,將其硬生生的撕裂開更大的口子。
乾坤子膽寒,驚駭望著那可怕的背影。
邪祟之氣入體,被他瘋狂煉化,往肝部湧去。
血太歲蘊含的邪祟之氣果真渾厚,觸碰到的那一刻,就如同汪洋大海,有種取之不儘的感覺。
一股意念衝擊著他的大腦。
似有記憶畫麵出現。
隨著深窺,那血肉之山畫麵震驚了他,難以想象竟然還有比眼前這血太歲還要龐大的太歲,模模糊糊的畫麵裡,有一人鑽入到那龐然大物體內,攪動風雲,讓那血太歲嘶吼連連,有一團血肉分離而出,遁地遠去。
“原來這血太歲隻是其原身的一部分。”
隻是僅這一部分就蘊含著如此龐然邪祟之氣,那本體又該渾厚到何等程度。
邪氣與肝部東魂之木相互融合,顯得愈發的邪性,五行木氣運轉,隱隱約約似有一尊散發著漫天邪性的虛影凝聚。
“道友,可不要迷失自己啊。”皈無望著玄顛,佛眼金光閃爍,發現道友體內那股邪祟之氣暴漲,擔憂萬分。
但一路走來,所遇到的危險道友都能安然度過,他對玄顛自然也充滿信心。
此時,正在吸食邪祟之氣的林凡背後浮現猙獰詭異扭曲的虛影,此虛影不同魔氣凝聚的,有種讓人難以捕捉,卻能讓人手腳瞬間發涼。
許久後,血太歲動靜消散,動搖的山平靜下來。
林凡拔出手臂,起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血太歲並非本體,而是原體的一部分,乾坤道友你所指的方向果真是機緣啊,你這推算之法,屬於這個。”
豎起大拇指,給乾坤子高度評價。
他明顯的感受到五逆劫迷紫陽體與五臟間的融合越發融洽。
自己所想走的道路越發清晰。
也就是說他距離第三境越來越近。
一旦踏入到第三境,他就能動手將眼前的三家山門連根拔除。
被誇讚的乾坤子微笑,道:“道長滿意就好。”
剛剛對方施展的是什麼法,怎麼如此霸道,竟然直接掠奪血太歲的精華,但這樣做真的安全嗎?
血太歲乃是赤仙山之物,如今直接被掠奪掉所有精華,那赤仙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銀江府大殿。
琉璃山與枯禪宗的高層會晤,合並之事暫且放下,如今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一人,此人身穿血袍,散發出的氣息陰冷至極。
銀江府未能解決先前那件事情,或者說不是不能解決,而是血雲宗覺得這是一次機會,便派來一位使者前來明麵是調查前一位使者被殺的情況。
實則是想看看,這三家到底想怎麼合並。
“這邪魔玄顛真有那麼厲害?”使者平靜道。
銀江府府主道:“的確很厲害,在他出現的這段時間裡,不管是我們銀江府,就算是另外兩家都受到波及
,尤其是琉璃山的青玄子不僅被騙,還被邪魔所殺,如今使者前來,希望使者能相助,找到那邪魔玄顛。”
琉璃山的人道:“你不是找乾坤子推算,莫非沒推算出來?”
銀江府府主搖頭道:“此邪魔心思縝密,當我們前去的時候,已經被那邪魔逃離,至於那乾坤子也不知發生何事,竟然消失不見了。”
他自然沒說出真相。
找到了邪魔,卻被邪魔當著他們的麵逃離。
真要將此事說出來,還不被笑掉大牙。
況且他也想將他們卷入其中,總不能讓他們銀江府單獨負責邪魔之事,到最後他們都無需付出代價,隻有他們銀江府被攪的天翻地覆。
使者不滿道:“枉你們是寶品山門,竟然連一個邪魔都處理不掉,依我看還不如就此解算了,罷了,看來隻能用萬妖大法了,不過這材料得你們出。”
眾人聽聞,臉色凝重。
萬妖大法的確是唯一的辦法。
但所需的材料要他們自己出,那就代表他們山門得舍棄一些弟子。
“使者,不知用尋常百姓當做耗材,能行嗎?”
“哼,尋常百姓有何用處,用了也是白用,至於用不用那是你們的事情,如果找不到邪魔證明,前使者是邪魔所殺,那他就是你們殺的,等到時候我宗真派人前來,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了。”
眾人沉默。
“好,就按使者的意思來辦。”銀江府府主拍板。
他是知曉邪魔玄顛難纏程度的。
已經是心頭大患。
不除內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