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堂的幾個人護著鐘老,衝著宋陽就是開噴。
宋陽掐著腰,與他們對罵:“放屁,什麼時候大夫也需要論資排輩了?這不是個唯醫術獨尊的部門嗎?是醫術好的人才應該受到尊重,而不是歲數大的人受到尊重OK?”
“你們這些庸醫,都是酒囊飯袋吧?你們看不好的病就不讓彆人看?荒唐,簡直荒唐,庸醫,簡直就是庸醫……”
宋陽可不管你的資曆有多老,上來就是一通胡亂的開噴。
易繼仁都傻眼了,沒有想到自家妹子帶來的這個小子戰鬥力這麼強。
不過他又趕緊拉拉宋陽,叫他彆這麼說話,敢罵鐘老是庸醫的,他還是第一個見。
雖然鐘老是藥王堂的人,但是他的醫術跟醫德都還是受到他易繼仁還有回春堂的同行敬佩的,宋陽這樣辱罵於他,實在是不該。
鐘老被氣得直翻白眼,如果不是他養生有道的話,宋陽這幾句話就能把他氣得暈死過去了。
就在此時,有人用壓低了的聲音嗬斥了起來。
“吵什麼吵?吵到紫衣候,你們擔待得起嗎?”
宋陽等人遁聲望去,卻見到一個戴著四方帽,穿著生員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宋陽的熟人。
一個,是張舉人家的方管家,一個,是宋陽的頂頭上司劉昌年劉大人。
“劉大人?”
“宋陽?”
很顯然,在這裡能夠見到彼此,宋陽跟劉昌年都感覺到很是詫異。
不過劉昌年在詫異之於,就黑起了臉來:“你小子不去辦事,跑到這裡來鬨什麼鬨?你還敢鐘老吵架?你真是膽大包天,膽大妄為得緊啊你……”
劉昌年恨得有些牙癢癢。
從前兩天宋陽破了兩個案子之後,他的聲望就水漲船高,整個七俠鎮都開始傳起了他的光輝事跡來了,原本呢這也算是好事兒,但是宋陽這個小王八蛋從那天之後就開始消極怠工,每天窩在家裡種地,連他這個頂頭上司想見宋陽一麵都難,有些什麼任務居然還要通過宋陽的狗腿子小弟李承柱來傳達。
劉昌年頭痛啊,早知道宋陽是個刺兒頭了,不僅得罪了李捕頭,現在還不乾活,可他現在名氣這麼大,他還不能隨便把宋陽給辭了,這讓劉昌年憋屈又頭痛。
這不,還沒頭痛完呢,宋陽又跑到紫衣候這邊鬨事來了。
“你認得他?”那個四方帽的中年儒士,瞪著眼睛問劉昌年。
劉昌年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認得,他是我治安署新來的捕頭。”
中年儒士哼了一哼:“劉大人,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治下不嚴啊,區區一個捕頭便敢擅闖紫衣候的府第,這是何等的大膽?”
“張舉人有所不知,這小子不好管啊,尤其是前兩天他剛立了功,破了兩起大案子,連李主薄都被他氣得吐血……”
中年儒士便是宋陽聞名已久的張舉人了。
張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兩天他都在紫衣候這邊伺候著,因為紫衣候是他表親,他得叫唐士龍一聲表叔,唐士龍沒有彆的親人,倘若他在此去世了,那麼張舉人就得為他披麻戴孝。
自然的,紫衣候的這座候府莊子也就會花落他張舉人的頭上。
不過這兩天閒暇之餘,鎮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張舉人還是有所耳聞的。
尤其是關於這兩個案子的討論,就連衣候府的下人們都在進行著,他們反複的推敲著這兩個案子的關鍵信息,然後都在為宋陽最後的兩個斷案而拍案叫絕。
兩個案子,宋陽都不是從案件本身來判案的,而是從人性來斷案的,利用人性,利用大家的認知,一下子就讓兩個案子撥雲見霧了。
連下人都在討論,張舉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對這兩個案子知道不少了,所以宋陽的名字,張舉人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