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種背信棄義黑心肝的玩意兒可沒資格說這種話!”蘇長喜陰陽怪氣地上前,站到蘇長富身邊。
桑榮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事不簡單,當即同桑興昌交代道:“去找馬員外,多叫一些人過來。”
沈逸聞言,在蘇苔耳邊叮囑了一番,也跟著偷偷離開。
不一會兒,馬員外真帶著一幫打手出現,瞅見蘇長富的時候,他眉頭一下子拎成團,“蘇鄉長,你們怎麼總是跟我們過不去?當初的事情我們都沒計較,你們還得寸進尺了?”
“馬員外,你這話說得可真夠好笑的!我們怎麼跟你過不去了?生意人人可做,隻要不偷不搶,光明正大,有什麼問題?鎮上賣布料吃食,開客棧也不止一家,怎麼人家就沒鬨出這麼多事?而且今天我們好端端擺攤,是桑勇莫名其妙過來找茬誣陷。
你不分青紅皂白顛倒是非不妥吧!怎麼?現在帶這些人過來是想動手?彆以為我們不敢把事情鬨大!畢竟釗化縣最大的官還在縣衙呢!”蘇長富隱晦地提醒,同時也是一種警告。
馬員外知道東門村在縣令麵前是掛了名的,如今倒是不好主動動手,於是便讓那些打手把沈逸的攤子圍了起來,皮笑肉不笑道:“蘇鄉長誤會了,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你放心,我們的人都是講道理的!”
蘇春林一看,立馬跟其他村民過去,把桑興昌他們的攤子圍了起來,“我們禮尚往來,更懂禮。”
馬員外瞬間黑了臉,瞥了蘇春林他們一眼,獰笑兩聲,“看樣子蘇鄉長今日是要跟我們乾到底了!既如此,老夫奉陪就是!不過以後你們東門村的人來鎮上買賣可就沒那麼”
“沒那麼什麼?”趙鐵錘麵色鐵青,同一儒衫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沈逸。
沈逸朝蘇苔點點頭,默默退回她身邊。
馬員外不滿地哼了一聲,“這是我們的私事,不用你插手!”
“馬員外,整個磨石鎮都是我的地盤,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誰要是敢在我的地盤生事,我定嚴懲不貸!無論是誰!”劉鐵錘淩厲的視線掃過眾人,根本就沒給馬員外半點麵子。
馬員外氣得漲紅了臉,“怎麼?你還想動手抓我不成?我可是你嶽父!”
“馬人財!”劉鐵錘拔高聲音嗬斥,“大義滅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誰給你的膽子仗勢欺人?彆以為自己家產豐厚就能無法無天!說死了你不過是個土地主!繞不開國法律令!你若真闖了禍,我是絕對不會徇私枉法包庇於你!”
馬人財氣得直捂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鐵錘仍是冷著臉,轉身同身邊的儒衫男子作揖道:“陸大人,今日本想好好招待您,沒想到竟然讓您看了一場鬨劇,是下官失職,讓您見笑了。”
陸通擺擺手,神色溫和,“劉鎮官大義凜然,磨石鎮有你這樣的鎮官是百姓之福,不過朗朗乾坤,當地竟然還有這樣的惡霸,不可姑息,不能輕饒啊!”
劉鐵錘麵色一凜,神色越發恭敬,“大人說的極是,下官定會嚴查嚴辦。”
陸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抬腳走到沈逸的煙花爆竹攤前。
馬人財那些打手下意識退得老遠,恨不得縮到沒人注意的角落。
陸通恍若未覺,好奇地指著煙花桶,“這就是大河鎮吉祥客棧李掌櫃放的煙花?”
“正是!那日李掌櫃買了兩個,正好趕上他媳婦生辰,當晚放了一個,整個鎮上的百姓都看見了。”沈逸詳細說了下當夜的情形。
陸通笑容深了幾分,“既如此本官也買兩個會去熱鬨熱鬨。”
劉鐵錘立馬上前接過兩個煙花桶,順道替陸通付了錢,死活不然陸通花銀子。
沈逸福至心誠,又送了幾根煙花幾串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