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麼幫著桑家也是為了咱閨女的日子好過一些,畢竟桑家上回遭了大災一貧如洗,要不是咱閨女帶著嫁妝過門,隻怕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玉潔他們怎麼就不能體諒我們的良苦用心呢?”
說到小女兒的親事,馬人財立馬把矛頭對準桑氏,“當時我就反對這門親事,你非要把女兒嫁過去,我看你大哥一家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攤子都給他鋪開了還能賠了夫人又折兵,雞飛蛋打,我看他就是天生的窮酸命!”
當時因為馬興騰重傷,他急得顧不上許多,等回過頭的時候桑氏已經把小女兒的親事定了,小女兒也要死要活,非表哥不嫁,他被鬨得頭疼,再加上確實不看重女兒,便由著桑氏折騰。
至於外麵那些流言,他也是後來才聽見的,但沒有證據,總不能因為殘了的大兒子毀了健康的小兒子,隻能不了了之。
要不是那件事,大女兒和大兒子也不會跟他生了嫌隙,如今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兒子身上,為此對桑氏格外容忍。
桑氏跟他說桑勇想要做煙花爆竹買賣,他就幫著拉線,甚至還在磨石鎮放話,讓桑勇一家獨大,結果桑勇錢沒掙到,還讓他當眾出醜,被劉鐵錘那個莽夫羞辱了一番。
他不能把劉鐵錘怎麼樣,也不可能真的拿馬玉潔出氣,就隻能把氣撒在桑氏頭上了。
桑氏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忍不住替自己大哥叫屈,“老爺,我大哥也是為了桑家,再說了,桑家除了家底薄了一些,你看看玉清嫁過去過得多省心!
我大嫂不會刁難她,我大哥是她舅舅,自小寵到大,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好好好!你覺得好就行,彆來煩我!”馬人財不耐煩地驅趕桑氏,又躺了回去。
桑氏幾次欲言又止,見馬人財是真的不打算搭理她,隻能不甘地轉身離去。
房門外,桑勇急切地上前追問,“妹夫怎麼說?”
桑氏給他遞了個眼色,兄妹二人去了花廳。
一進門桑氏就憤怒地掃了一桌子杯盞,“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死老頭根本就管不了馬玉潔,更彆提找劉鐵錘麻煩了!”
“這他也太沒用了!要我說如此沒大沒小的女婿就應該好好教訓一頓!不然都翻了天了!”桑勇氣得破口大罵。
桑氏眉目間盛滿淩厲,盯著桑勇質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還有多少貨沒賣出去?”
這次桑勇做生意還是找她借的本錢,她不敢讓馬人財知道,便偷偷挪了內宅半年開銷,想著開春後再把這筆錢補上去,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桑勇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目光閃爍,“原本今天賣一下是可以賣完的,都怪東門村那些混蛋,要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損失這麼大!”
“多大?”桑氏急得瞪大眼睛,猛地站了起來,情緒很是激動,“大哥,我可是告訴過你,那筆錢是我偷偷挪用的,你必須給我還回來,否則到時候馬人財發現了,他會休了我的!”
“哪有那麼嚴重!你可是興飛的親娘,雖然馬興騰命大沒死,可那就是個殘廢,翻不了天,這個家遲早都是興飛的,興飛那麼聽你的話,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馬人財休了!”桑勇十分淡定且不以為意。
桑氏被氣了個仰倒,臉都拉了下來,“我就算不被休以後手裡頭也不可能再有銀子,到時候你要是缺錢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