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杏花意識到家人誤會了,趕忙收了眼淚,又哭又笑地說道:“我的活還在,沒丟!是好事!沈逸兩口子剛剛跟我說,像讓大狗和阿香長期過去乾活,一天三十文,跟我一個樣。
你們想想,咱仨一天就能掙九十文,我這邊要是碰上刮風下雨也下不了地,一個月不是天天都有錢掙的,但你們不一樣,就算碰到不好的天氣你們還是有活乾,有錢掙。
回來的路上我算了筆賬,咱家一個月都能掙二兩多,等到入冬也能攢下十五兩左右,還有地裡的出息.....這種好事,我是真的做夢都不敢想啊!”
沈木幾個被黃杏花的話驚得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來。
直到幾個小的歡呼他們才緩過神來,皆激動得有些失態。
陳婆子樂嗬嗬笑道:“沈逸兩口子願意幫襯我們是好事,你們可得好好乾活,多學少說,村裡人問都說不知道,彆因為一張嘴把咱家的財神爺給得罪了!
還有,剛剛沈逸他二嬸過來提了養豬一事,說是願意養豬的他們都收,價錢公道,估計也是因為沈逸家的買賣,我原本有些猶豫,現在大孫子大孫女都有活乾,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娘,這麼好的事情還考慮什麼?答應就是!您放心,豬我來養,不用你們操心。”沈木大包大攬,乾勁十足,一反之前的麻木沉悶。
陳婆子聽出兒子的歡喜,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你們忙外麵的事,家裡的小娃娃交給我,有老三老四老五幫忙,我可以。”
她再咬牙撐個兩三年,等最小的孫子大了,這個家應該能越過越好。
陳婆子無限期許中。
翌日。
沈逸帶著四大筐鍋盔去大河鎮,今日不是大集,他也沒打算單賣,先把貨送到大河鎮,李掌櫃一口子要了兩筐,剩下的他帶走,半筐賣給茶肆,半筐賣給一間做餛飩包子的食肆,還有一筐兩家食肆分了。
這才第一天放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接下來兩日他還是做一樣多的數目,情況一天比一天好,陸陸續續增加了幾個訂單,合起來也有一大藤筐多一些,一趟貨可以送完,就是得晚點出發,遭到一些急著過河的人埋怨。
不得已,他隻能把乾活的時間提早到醜時(淩晨一點),酉時(傍晚五點)就要上床睡覺。
蘇苔擔心他睡得不好,特地加工,給他做了一扇厚厚的窗簾。
她後麵肚子漸漸大了,經常起夜,怕影響到沈逸休息,想搬去隔壁睡。
沈逸不樂意。
二人合計了一下,在臥房裡多放了一張床榻,如此沈逸才勉強答應。
鍋盔生意漸漸穩定在每日一兩左右的利潤,對他們這樣的農家來說已經是極好,既不惹眼,也不算少,細水長流。
沈逸白天送一趟貨,約莫晌午回來,甚至還能進山一趟,給蘇苔弄點野兔野雞打打牙祭或者騎驢去一趟東門村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