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暄滿意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叫小喜出去說話。
“張婆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怠慢姑娘的？”
麵對朱一暄犀利的眼神，小喜不敢扯謊，老實交代道：“自從過年那會兒公子來得不如以前勤快，張婆子就不大高興，一開始隻是有些懶散，使喚不動。
後麵見姑娘性子綿軟，越發變本加厲，膽子也越來越大，連姑娘的首飾都敢動心思。
奴婢雖然知道，但她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公子的人，奴婢不敢得罪，又怕說了惹姑娘傷心，就一直憋在心裡沒敢說。”
朱一暄聽得好一陣無語，對小喜越發不放心，可無論他怎麼勸柯芸芸，柯芸芸都不同意他那邊再安排人過來。
說重了就開始抹眼淚，令他束手無策。
小喜將憋屈的朱一暄送出門外，寬慰道：“公子，您不用擔心，奴婢會照顧好小姐的，還有萬嬸子，她是姑娘的大伯娘，又是白家的下人，離這裡也近，能時常過來看姑娘。”
朱一暄聽得越發憂心，頓了頓，問道：“姑娘的大伯娘是什麼情況？”
小喜趕忙將萬氏一家的情況告訴朱一暄，“說起來姑娘的表哥娶的還是大小姐的陪嫁丫鬟翠蘭，跟朱家也是有些淵源的。”
朱一暄恍然大悟，上了馬車。
因著柯芸芸這邊伺候的人沒著落，他做什麼事都無法靜心，乾脆去了一趟白府。
白大少爺沒想到大舅子會突然登門，有些意外地把人請到書房。
二人客套了兩句。
朱一暄便將視線落到白大少爺兩個隨從身上。
白大少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掃到蘇川，下意識皺眉，說話的聲音裡滿是不喜，“蘇川，這裡不用你伺候，下去。”
朱一暄原本還想問，這下好了，不用開口就知道誰是蘇川了。
“這個下人不好嗎？”他不著痕跡地問道。
白大少爺隻覺得有些奇怪，不慎在意道：“笨手笨腳，做事也沒了以往的機靈，要不是看在伺候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早把他發賣了。”
“哦？這麼說妹夫是不想要這個小廝了？既然不要，可否送我？”朱一暄不緊不慢地提出要求。
這下白大少爺不淡定了，“舅兄因何緣故想要蘇川？”
朱一暄總不能把柯芸芸的事情說出來，便提了朱氏，“我是聽說他娶了翠蘭，正好我那邊有點事需要人手，旁的人信不過，你把他們一家送給我正好，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你不是一直想要龍夏國進的那批貨，我可以分你一半。”